晦气!周鲤暗骂一声,见田武小脑袋一耷拉,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知道是指望不上这小子了,到底是公侯府里出来的,别看人家刚十五六岁,这脑子比谁都不慢,显然是把事情全部交给他处理了。
既然田武不出头,他也只得认下这事,眼珠滴溜一转,说道:“国公,是这样的,刚刚田小侯爷说没见过鳌拜,想上去见识一下,属下也被他说得起了心思,又不敢和国公您老人家说这事,正互相推诿着让对方去说呢,还请国公恕罪!”
说这话的时候,周鲤脸上的神情变化十分精彩,既有那种年轻俊杰对于敌方大将的浓浓战意,又有孩童见到新鲜玩具似的欣喜之情,之间还流露出一种对李双喜的轻微恐惧,表情拿捏十分到位,其他地方暂且不讲,就从这短短几秒之内的脸色变化,以及其融洽程度,至少拿个金鸡百花之类的不成问题。
田武显然已经看傻了,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同龄人之中算是比较能演,比较会演的,今日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那点子道行,和人家周县保根本就没法比,简直是秀才和进士的差距。
李双喜显然也被周鲤迷惑住了,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们两个小子闲不住,这样吧,我让先锋十二个营头都出去,跟着你们去看鳌拜,顺便也给刘将军掠阵助威,正好也有不少新兵补进来,让那帮小子长长见识!”
“多谢国公厚恩!”周鲤闻言喜形于色,更是带了几分兴奋,充分向大家展示了他有为青年,崇尚战阵的一面,除了田武不着痕迹的撇撇嘴之外,众将均是暗自颔首,难怪护国公能看上这年轻人,果然是个知道上进的。
走出大帐,田武立刻翘起了大拇指,赞道:“周大哥,小弟先前还真没看出来,您这变脸的功夫也是炉火纯青了,高,实在是高!”
“废话,那我怎么说?说觉得刘将军此去前途不妙,我们要上去帮帮场子?那定国公怎么想我不知道,刘将军往后恐怕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看了,我要跟你似的有个侯爷老子,也不用这么谨小慎微的,何况你个小侯爷都知道说这话不合适,我还能明说不成?”周鲤叹口气道:“罢了,反正兵事要出来了,先锋十二个营头,加起来也有两千多人,凭这点人扭转战局不大现实,但接应刘将军还是不成问题的。”
“怎么,你真觉得会输?”田武闻言有些讶异,他只是觉得如今东路军上下太过轻敌了,倒没肯定刘芳亮一定不是鳌拜的对手,见周鲤说的如此笃定,心中也有几分疑惑。
周鲤撇撇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鳌拜这厮的能力了,本时空满清没入关,所以鳌拜的名头也只限于满清名将,最多再加个什么巴图鲁之类的,中原这边还没人对他太过重视。可是周鲤却很清楚,鳌拜这厮单论战斗能力的话,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了,比之当年阿济格、豪格之流强出许多,也就是吴三桂、刘宗敏或是李岩等寥寥数人能够抵住,而这寥寥数人之中,显然是没有刘芳亮大将军的。
若是这位刘将军谨小慎微的行事,纵使敌不过鳌拜,也不至于吃太大亏,不过从刘将军走出营帐那几下龙行虎步来看,显然是没将这位大敌放在眼里,其命运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只盼着他在前线不要吃太大的亏,不至于将东路军大好局面就此葬送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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