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进去,关略脱掉外套直接一下子趴在沙发上,老麦从他家熟门熟路地拿了一个药箱出来,问沙发上的人:“哪儿呢?”
“背上!”
老麦这才发觉关略后背T恤已经被血浸了一大片,如果不是外面有外套遮着,估计早就被人察觉了。
“你就作死吧!”老麦边骂边用剪刀把他的T恤从下边缘剪开,背部的伤便露了出来,血肉已经糊成一片,里面甚至还有些玻璃渣子。
“说说吧,这伤扛多久了?”
“也就两三个小时吧。”
“怎么不及时处理!”
“不是没来得及嘛!”关略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催老麦,“行了,赶紧弄吧。”
老麦只能苦笑一声,从药箱里拿了棉签和镊子出来:“伤口里有碎玻璃,得全部弄出来才能消毒,可能会有些疼,你忍忍!”
关略转过头去:“你是不是心理医生当久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
这点疼他不能忍吗?
老麦想想也对,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哪一次不比这个重。
“行了,趴好别乱动!”老麦将关略摁到沙发上开始给他处理伤口,一边处理一边问他:“你上午不是去那女人的展览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弄成这样?”
关略忍着疼往外冒着口粗气:“杨曦去找她了,两人几句话不合就掐了起来。”
“然后你就为她跟别人干了一架?”
“怎么可能!杨曦把她往玻璃柜上撞,我给她挡了。”
“哟…英雄救美啊!”老麦调侃着开始给伤口消毒,血擦干净之后发现其实伤得挺重的,他不由凑到关略眼前问,“喂,你别告诉我,这是你对那女人使的苦肉计?”
“去,我会用这么娘的手段?她压根不知道我受伤!”
“那你不亏大了?”老麦大笑着,手里的棉签使了更大的劲,关略挺能忍,一声不吭。
老麦处理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你无缘无故去给她挡了一灾,又不让她知道你受伤,该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关略觉得这笑话真冷。
老麦哼着气:“看上也正常,那女人长得还不赖,又刚死了老公,估计很容易得手,况且你这么多年守着一个残废不能自理的楼轻潇啥事也不能干,有生理需求也实属应当嘛!”
“滚!”
因为怕感染,老麦用纱布在他背部和腰部缠了很多圈,基本包得严严实实。
关略从沙发上坐起来,赤着膊,脖子和胸口已经出了很多汗。
“我这几天不回郊区,就住这,受伤的事你别跟轻潇提!”关略边说边抽了烟点上。
老麦在收拾药箱,低着头,叹了一口气:“知道,你这副样子回去,以她猜忌的性格肯定又要胡思乱想,还是别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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