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胡乱这么一说,他也信了几分,心中不免有一些害怕,但是这一次绑在自己面前的终究还只有一个人,李存义还不在他的身边,这就说明,在短时间内,自己还是占据上风的。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和你一起来。这几天,我看你都是一个人啊!”他意味深长地说道。
胡乱哈哈一笑道:“你觉得我师父会那么轻而易举的现身吗,那你就错了,你忘了我师父一向低调行事的风格吗,如果没有非到他出手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贸然现身的,而你们这种小喽啰,也只能给我练练手而已。”
“哼,口气不小,你现在不还是落在了我手中么?”陈爷说道。
“未必吧,我虽然很不幸地阴沟翻船了,但是我师父,你却没有那么容易抓住吧,而且我们之间有一个秘密.....”胡乱说着,欲言又止,故意一次又一次的留下引子来,让他猜忌。
“什么秘密?”陈爷果不其然地被他吊起了兴趣。
“哈,因为呢,这次我们出来的任务比较危险,所以每两个小时,我就会跟他联系一次,告诉他我的人生安全,如果没有发短信,他就会来找我了,你猜到时候会怎么样。”
胡乱说完这句话,陈爷的身体颤了两颤,指着他说道:“你是说李存义会来找你!”
“那还会有什么原因吗?”胡乱咂嘴道。
陈爷想着李存义这个人行为一向令人难以揣测,这话可信度十有八九,何况他将自己的毕生心血形意拳都交给了这个年轻人,可见肯定是对这个少年爱护有加。
胡乱啧啧有声地说道:“可惜现在不知道几点了,要是我没有题型师父我睡觉的消息,不知道他会不会连夜赶来啊。”
陈爷这时不禁回忆起了当年自己被他挖去眼睛的那个雨夜,左手微微发抖了起来。三十年前,他是一个鹰爪门涛江武门下的大弟子,后来因为与师父的女儿私通,而被他们追杀,后来他躲避到了一所李存义所在村庄中。
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身手,能在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横行无忌的陈爷,霸占了一个村中遗孀的寡妇,这件事李存义知道后,就毅然决然地要替村中的人除害。
那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陈爷还在抱着那个委曲求全的女子睡觉,忽然半空响起了一霹雳,但却不是打雷的声音,而是他的门被人一脚踢开了,陈爷还搞不清楚什么回事,但他下意识的从床上俯冲了过去,阴着一双铁爪就向这位不速之客飞攻了过去。
仅仅一拳,他就被打的口吐鲜血,对方淡淡地吐了两个字:“废物”说着,就一脚朝他左眼踢了过去,然后将他在这个大雨倾盆的夜晚赶出了村庄。
这是他一辈子印象最深的一晚,他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的耻辱!
但那一天李存义留给他恐惧也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记忆之中,这几年他之所以给这些富人当差,就是为了借着他们的势力让他强大起来,等以后实力充沛了以后,刀不血忍,就能搞跨李存义,让他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李存义不仅武功高强,还有胡乱这样一位铁打的靠山。当然他也不知道,就算他爬到在怎么高的位置,他的仇也只是虚妄之谈,根本报不了。
想到这里,他的手忽然不停的颤抖了起来,这是那天留下来的后遗症,每当陈爷想到李存义那可怕的面孔后,都会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要来了.....”
“他要来了....”
他喃喃自语了两声,从语气听起来好像声音透着几分恐惧的味道。胡乱看他的模样,就趁热打铁道:“不如,你先给我松绑,让我先给我师父发个短信,报个平安,把他先稳住再说。”
这时,却没想到,这个小老头突然咬着牙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让他来吧!”
陈爷对李存义也不是完全没有准备,起码这些年他的功夫都没有耽搁下,而且为了报仇,每天光鹰爪功的基本桩,他都要站三个小时以上,其他除了跟林更生打交道,就是不停的训练,就是为了一雪三十年前被李存义一拳打倒的耻辱。
这次听说李存义要来,他虽然害怕,但是也不由得热血沸腾,捏紧了拳头,自顾自地说道:“终于,终于要来了。”面临劲敌之前的血液沸腾,令他兴奋不已,瞳孔在不停地收缩着,似乎已经慢慢忘了胡乱的存在。
“你也不用着急,如果你真想和我师父打,那也容易。你只要把我从这里放了,我带你去找他不就行了?”胡乱说道,这句话他说的已经有一点心虚了。假如他看到等一会自己的师父没有来,岂不是知道自己在跟他撒谎了,看他像是魔怔了一样的样子,肯定会对自己下手的。
左思右想也没有更好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