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他忽然展开身法,真的就像是一只老鹰一样,左突右冲快的几乎都分出了残影来,在黑暗之中,很难捕捉他的方位。胡乱盯着他目光一动不动,生怕眼神稍微偏离半刻,这个人就不见踪影了。
忽然他一个纵跃到了地下室的一个桌子旁,“啪”的一掌击落,只见厚木的桌面之上,留下了深深地五个手印,这一下要是打在人的身上,还不让人脑髓崩裂?
胡乱趁着他的神智混乱,强自镇定地说道:“你这招是鹰爪功的“蛇鹰刁手”,讲究的是移形换位,声东击西的一种功夫,看似灵敏,实际上也有破解之处。”
陈爷一眯眼,一脚把那张桌子踢出了好几丈远,说道:“噢,那你说说看,这一招要怎么破解?”
“你等一等,我问一下我师父。”说着,他向旁边的通道口附耳过去,像是真在听人说话一样,表情认真至极,回头又向他说道:“噢,是这样的,你这招‘蛇影刁手’呢,我师父说是很凌厉的招式,但是要破解,只需要用‘混元功’中的狡兔三窟就可以了。”
陈爷皱眉一想,混元功乃是道门不二的上乘武功,他曾经也与不少武当、全真的人交手过,但却没有细细研究过混元功里面的招式,但的确有对战的人把他的这一招给拆开了。
说明他说的或许不是假的,于是继续问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就把你所说的招式说一遍,我看一看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胡乱笑道:“你的蛇形刁手虚着虽多,但是是跟混元功的‘狡兔三窟'比还是差一点,若是你第一个扑击过来,我凝定不动,并不急于防守中门,而是稳住下盘,因为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在第一下就攻过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吸引住我的注意力……”
“而之后你会虚晃到我面前,伺机对我下手,这时我之前的下盘已然成桩,上身固然可以防守,下身也能对你进攻,假如你这一下仍旧没有攻进,想必你就会像之前击碎桌子一样,来攻击我的面门……”
“本来你最后的这一招是必定能够一招制敌的,但是因为我看穿了你的招式,这时忽然一个地堂腿,来一个‘兔子蹬鹰’,那么你在空中,自然没有办法躲开了,这一招,不但破解了,而且把你也给踢中了,你可知道我师父的高明了吧。”
陈爷听他分析的入情入理,似乎真有这么一回事,不禁有些牵动了他好胜的情绪。
这一次直接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来,只见他在近段的距离中,不停的晃动身体,人影一下子从一个晃成了两个,继而慢慢越变越多,到最后简直让人眼花撩乱,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每一次攻击都来自不同的方位,要是遇敌,已经是极难闪躲了,更别说要破解了。
胡乱吞了口唾沫,要知道这武斗和文斗是有实际差距的,文斗只要耍嘴皮子,一招一式分析的明白,像那么一回事,能唬住对方就行了。
但要是真刀真枪的一对一,就完全没有说的那么简单了,全部都是靠着自己日积月累的功夫和随机应变的灵敏性来影敌。就算是功夫再高的人,也不能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称心如意。
胡乱心想假如自己真的跟他对战的话,可能输面还是居高,毕竟人家比他可能大一两个年轮,看这幅样子,说不定还是个武痴。胡乱不明白,师父那些年怎么尽惹这些疯子了。
陈爷本是忌惮李存义的武力,所以才相信他能够拆解自己招数的胡话。况且对于他这样一心痴迷于武术的人来讲,能跟自己同一档次的人切磋请教,已经是极大的快感,而且还能得到李存义这样比他高几个阶层的不是高手,来与他一对一的拆照。
这样的方式既不会令自己丢了面子,自己又可以享受到和高手对战的快感,这时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那还想着那李存义是不是真藏在那通道口里啊。
地下室的通道口,实际上就是链接着仓库的一条甬道。主要是用来通风的作用,空间大小也只刚好能容纳进一个人而已。但是要说这么狭窄的空间和能见度下,他能看清东西已是极不容易了,何况还能看到陈爷快到惊人的拳头?
只是他现在热血冲头,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不知不觉地就被胡乱给糊弄了。
虎虎生风地打完了一套“苍鹰扶摇”,向胡乱问道:“这一招,又是什么名堂?”
胡乱打了个哈欠:“这一招,不就是你们的镇馆掌法‘苍鹰扶摇’,其中最讲究的就是虚中有实,实中带虚的招式,每一招都是向对方的死穴打去了,不会有任何的拖泥带水。但是‘太乙天心功’,却恰恰可以把你这招给破了。”
陈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道:“什么,你说你的‘太乙天心功’能破这一招,那你到是说说看!”陈夜急不可耐的说道,生怕他不为自己演示,还抢上前了一步,催促道:“你说,你快说啊。”
胡乱看他已经有点癫狂的样子,呵呵笑道:“这太乙天心功是内功,我怎么说给你看。我师父叫你把我给放了,我跟你玩玩你不就知道了吗?”
陈爷眼睛一转,想到:这个李存义在这里,要是想救他,早就救走了。哼,肯定是想借他的手来羞辱我,我倒是想看看你的徒弟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