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吃力地将他扶到推车上,然后匆匆朝小巷子对面的街道诊所走去。
她男人得的是应急性流感,伴随着高烧症状。这种病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可是没点钱很难弄。
这妇女家里穷的厉害,乡下的小郎中根本就看不好,她无可奈何,只能推着丈夫走了一天两夜来滨海市瞧病。
谁知这里的医生心太黑,根本就是吃钱的主儿,不给一千块钱根本就不看病。
妇女无奈,只好一个人回乡下摘了几框梨子来城里卖。
前天傍晚她在三元街,二十多斤的梨子不一会儿便销了个干净。
这妇女是乡下人,没文化又死脑筋,遇到城市里保护费的混混一句话也不敢说,昨天百八十收入全被抢走。
今天她依旧不死心,希望再卖一点出去,结果遇到了那狠心的刘少。
本来她还已经绝望,没想到遇到了这么个救星。当即便带着钱回到临时的垃圾房,把男人推去瞧病。
大城市的医生虽然心黑,可医疗水平还是很高的。
只是个诊所,三下五除二就把她男人给治好了。几管子针打下去,吊瓶一挂,不消半天时间,她男人就能睁开眼说话。
“老山子,你可算醒了!”妇女喜极而泣,抓着她男人的手不肯松开。
那男人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阿梅,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老山子,以后别去山里挖宝了……”妇女泪流满面。
那男人低叹一声:“不挖宝能做什么,祖传的手艺难道就这么丢了?”
“丢了也不能去了,洞里阴气重,保不齐就碰到脏东西。”
“对了,你那些钱是哪里来的?”男人问道。
妇女便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那男人沉思了一阵,“阿梅,这是恩,我们必须报!”
第二天,男人病好,医院给结余了三百多块钱,让他们很是惊喜。
随后,妇女和男人在三元街近找了好久,都没看到那个救命的青年。
无奈之下这对夫妇只好先回家,弄点上好的梨子去那青年说的华宇孤儿院,顺带问问救命恩人的下落。
至于罗超凡买的那些,差不多都烂了,不能吃。她要给救命恩人送最新鲜的过去。
却说罗超凡目送妇人离开,人群逐渐散去。罗超凡拉着羽白静来到李洪强身边,“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李洪强被罗超凡的暴力震慑得不行,丝毫不敢反抗,老老实实耷拉着脑袋跟在他们身后。
忽然,从拐角传来一阵喧哗的怒骂声,紧接着行人纷纷避让。
李洪强垫着脚看了几眼,脸色骤变,“你们……你们快跑吧,刘少的家里人过来了!”
“这刘少是干什么?”罗超凡一愣。
“他们都是混社会的,势力很大。学……学长,如果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李洪强咬了咬牙,推了罗超凡一把。
罗超凡上下打量他一眼,“不错,浪子回头。明天到华宇孤儿院来找我!”
说完,罗超凡便拉着一脸惊恐的羽白静迅速逃窜。
追杀他们的人数不少,罗超凡若是一个人自然不惧,可身边还有一个羽白静,这可就耍不起来了。
两人一路狂奔,冲到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还没驶出道路,从街角忽然涌出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大胖子,一脸横肉凶神恶煞。
在他旁边,两个贼眉鼠眼的小混混四处打量,其中一人盯着羽白静,猛地大叫:“刘爷,就是他们!”
罗超凡暗道不好,“羽白静,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羽白静看着刘爷那伙人手持武器,气势汹汹的朝他们冲来,手脚发凉,连油门和刹车都分不清了。
“哎呀我去,你怎么还熄火了?”
罗超凡又气又急,这女人就跟故意的一样,巴不得那些人冲过来把他们废掉么?
“你……我……”羽白静结结巴巴,急得一头冷汗,手忙脚乱地哭丧着脸,“罗超凡,要不你来?”
“我?”罗超凡指了指几米开外的混混,急声叫道:“尼玛,这种情况我敢下车么?”
“那……那怎么办啊!”羽白静彻底乱了,脚下不管怎么踩都是熄火。
二三十个混混冲到法拉利边上,举着刀械便是一阵猛砸。羽白静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着急,不由得更慌乱了。
“喂喂喂,你就别发愣了,快点发动啊!”
罗超凡终于知道那些女司机的为什么会在一击不中的情况下,还“义无反顾”得将人撞成肉酱了。
她们不是车技不好,而是手脚根本就不听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