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那带着木枷秀才也不急着摸出钥匙来,只是一个劲的低笑,那笑声听在场的人都是浑身的鸡皮疙瘩。
‘呲···’
就像是撕下一块鸡肉般,秀才俯身下去咬住了衙役的耳朵,一别头,毫不使劲就撕下了那只耳朵;顿时鲜血便是滋了出来喷得秀才满脸满头都是。
衙役的死状极残,景异也是想不到刚刚还是那么鲜活的一个人就死在了眼前,大家也都被眼前的场景又是一吓,直直地看着犯人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锁扣,直到楼上闻声匆匆赶下来的于冕和刘哲。
“老天爷!”人还没下来刘未明这未落榜秀才便是低呼了一声,“于冕兄,在下不是做梦吧,怎么稍稍离去片刻这里就多出了如此炼狱般的场景,我······”
话没说完,这刘哲扶着墙就是吐了。蹲回了楼梯上的景异撇了撇嘴。
毫不犹豫,这大哥于冕一把就抽出了一旁胡大哥腰上的刀,连忙吩咐人去叫来车队的护院们,自己一个人却是慢慢地下了楼走到了离犯人十步之外。
“配军,你知不知道自己又犯下了弥天大罪!”于冕一手举到一手扯下了身上的零零碎碎,看模样像是上过战场的人。
不答话,犯人也只是拾起了死去衙役的腰刀,既没拔出也没丢开,默默坐在地上不言语。
“你不要紧张,我是钱塘新上任的副千总,有什么冤情你告诉我,或许我能帮你。”见威胁似乎没有用,于冕便又是用起了利诱。
犯人低着头这回却是有了反应,望了于冕一眼道,“呵呵,真巧,我大舅死之前就想使钱去做那什么佬子钱塘副千总。”
皱起了眉头,于冕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就不知该如何应话。
抽了抽鼻子,犯人站起了身子,一把抽出了腰刀指向了于冕道,“也罢,死前在捞个垫背的,我孙玉梅也算是值了。”
说这话的时候这都休息了的护院们也都起了身子,跟着胡大哥一起拿了兵器就将孙玉梅围了团团转,于冕不出声只是举着刀,渐渐的大堂上气氛愈发的剑拔弩张。
“这位孙兄,在下听你的名讳也是秀气,想必在家里也是个读书人,这读书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何必要动刀动枪。”吐完缓过劲来的刘哲却是不知何时站在了于冕身后,供着手大大方方的说道。
眉头一皱,孙玉梅似乎对这个突兀出现的秀才感到意外,但还没等他出声,那刘哲便是又出声道,“在下姓刘,单名一个哲字,字未明;同未秀才孙兄可是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