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钦琪虽是一国之君,但此刻是在他国,国无二君,他还未张狂地自称我朕,说完终于舍得下轿子了,玉烛抬头对上一张熟悉的脸,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浑身上下充斥着霸气,虽然长得还算好看,却是十分标准的武夫形象,不知为何,玉烛一见他就心生厌恶,尤其是他那双看着她的眼睛如寻找猎物般的犀利,也许是赫然莲的关系,毕竟是他害嘚国破家亡的。
“难道霖国没有漂亮的女子吗?好端端的盯着本宫的太子妃看得这么入迷,她是本宫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可不是国主的猎物,陛下用这种眼神看,不太合适吧!”上官昊越一直远远站着,不声不响,也不行礼,此话一出更是让玉烛惊讶,虽然盈国实力强大白钦琪好歹是一国之君,他只是个太子,出口就这么犀利,一点面子都不留,玉烛回头,皱着眉头瞪他,示意他不要如此无理,可他呢,对她的提示视若无睹继续开口说,“陛下若是要来探病的,这人也看了,现在是太子府邸喝杯茶呢,还是送你回龙华殿堂呢,毕竟本宫的太子妃本宫会照顾的,陛下还是不要太过担心的好,以免本宫以为陛下对别人妃子有其它想法呢,毕竟本太子脾气不太好!”
上官昊越一张邪气的俊脸,似笑非笑,充满蛊惑又危险,玉烛看得出他对霖国这个新的国主全无好感,如此说来,刚刚在前殿他是放任她了,不然如现在这般表现,她定是毫无还口之力,想到此,她的心底竟曼上了一股暖流……
白钦琪脸色一沉,这上官昊越果然跟传说中一样,我行我素,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大盈果然是大国风范,一个太子都是帝王之风!”
“太子未来就是皇上,若无帝王之风,那不等着有帝王之风的臣子将他拉下水吧!”上官昊越半真半假的说着,走到玉烛身边,自然的伸手搂过她的肩入怀,只见玉烛身子一僵好似不太适应他这样的动作,便出声,“烛儿,是不是冷了,冷了就进去,别站在这吹风!”
白钦琪脸色大变,脸上黑白交错闪过,他这是在讥讽他谋权篡位,转而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太子殿下真是有心,若是莲公主活着的话,恐怕听到这么一番话,估计连复仇的心都没有了!”
话虽是对上官昊越说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玉烛,深怕错过她的一丝表情,不过让她失望的是,身边这个白衣女子除了沉静地微笑还是沉静的微信,一点他想看到的表情都未曾出现。
赫然莲这个养在深闺的公主,何时有了这样的境界,那个整日抚琴弄舞的女子,从未出过皇宫,温柔端庄,就如同人间富贵花,而眼前这个女子,白衣罗裙,眼睛清澈如水,仅仅站着就宛如九重天外仙子降临,那清灵的气质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一个人国破家亡的女子不可能变得如此圣洁,唯一的可能是,她们不是一个人…………
白钦琪想起一件事,那就是五年前霖国先皇曾有意将莲公主许给盈国太子,因上官昊越拒绝才许给西郎国苍冥的,白钦琪脸上拂过一丝笑容,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就不可能是赫然莲,不过他似乎也很好奇…………
“白皇上,昊越这太子,一向比较自负,言语中有所得罪,还请皇上海涵,这门口风大,要不,烦请皇上移步太子府!”玉烛浅笑盈盈,一片坦然,眉目间清朗无比,毫无亡国之苦,尽显阳光灿烂。
人群间,一时静默无声,个个脸上惊讶之色,孟灵琅大惊失色,那张千娇百媚的脸除了充满不可思议,原本她是想看看玉烛的伤的,毕竟那日她的做法有些让上官昊越不满意,这么多年第一次没给她好脸色看,今日是想来道个歉,毕竟她不想在上官昊越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眼前的他们……
玉烛竟然不仅直呼其名,昊越两个字竟然叫得那般自然,和她那声叫了十几年的昊越哥比起来丝毫不逊色,而上官昊越竟然一脸宠溺的表情,丝毫不介意,他那么自负的一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个女人敢这般叫他吧,孟灵琅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多余,再看看白钦琪,自知来得也不是时候,转身离开,心却不甘着……
“不了,既然太子妃无恙,朕就准备回国了,太子殿下,来日方长,待你登基朕有的是机会跟你较量,哈哈哈哈……”白钦琪携着霸气张狂离去,似一阵狂风刮过,看似了无痕迹,实则让人胆颤。
玉烛心中百转千回,虽然霖国的皇宫,她连去都未曾去过,那些人和物都和她无关,她是一个来自千年后的女医生,是张玉,可不知怎滴,一想到如此心情却异常沉重,尤其是对白钦琪这个人全无好感,相对于苍夜秋的似曾相识,他则是由衷的反感,或许是,这一世她是赫然莲的缘故罢,玉烛的头有点隐隐作痛,抬步回屋,却发现连带着脚也软了,踉跄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上官昊越刚想放开搂着她肩膀的的手臂,就发现她的异常,低头只看见,那种原本还未完全恢复神色的脸蛋又是一片惨白,好似刚刚在白钦琪面前的那张阳光灿烂的脸是强装出来的,眉头间隐隐的悲哀,让他心头一颤,面对害嘚亡国丧家的仇人,佯装出一副浅笑盈盈的面容,需要花多大的勇气,想到此,心脏处划过一丝疼痛,一种叫心疼的感觉弥漫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