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璇呢?
我忙跳下床去追苗族女孩。
一到外头,强烈的阳光射入眼中,我下意识地用手挡在眼前。阳光这么强烈,日上中天,显然已到中午了。我竟然睡了这么久?
好饿啊,好像几天没吃饭了一样。
见苗族女孩就在前面,我摸了摸空腹,赶忙追了上去。待到了她身边,我焦急地问:“我同学呢?”
“不知道。”苗族女孩冷冷应了一声。
不知道?我哪里会相信她的话?我醒来时,她就在我床边,林子璇去哪儿了她会不知道?
我想问她为什么会在那间房里,但又想,这样一问,只怕也问不出结果来。于是,我跟着苗族女孩来到她的主屋前,见钟老头也不在家,便问:“你爷爷呢?”苗族女孩拿起一根竹枝条拍打着飞过来的蜜蜂,没理我。
见她这样子,我真恨不得扇她两把巴掌,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只得控制住心中的怒火又问:“你爷爷呢?”
“采药去了。”苗族女孩将枝条一扔,又坐到板凳上去捣鼓她的草药。
“我同学呢?”我紧望着她,“我那两个中了蛇毒和蛊毒的同学。”
苗族女孩又冷冰冰应道:“在屋里。”
我转身朝屋里走去。可才走一步,又听到苗族女孩说:“他们还昏迷着,我爷爷去给他们采药了。”
昏迷?
我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里面那间屋子里,只见苗飞与阎承雪还是像昨天一样躺在门板上,只是,他们的身子躺得笔直,脸色也越发苍白。我伸手在苗飞鼻前探了探,还好有呼吸。又在阎承雪的鼻前探了探,也有呼吸。只是,我一接近他们,便感觉到一股冷气从他们身上朝我袭来。我摸了摸苗飞的手,吓了一跳。他的手冷得就像冰块一样!我又望向阎承雪,她那被蛇咬的手背已经消肿了。我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摸,赶紧收了回来,她的手跟苗飞的手一样,也冰凉冰凉。
一个正常人的手不可能会这么冰。
我快步来到屋外,焦急地问苗族女孩:“我同学的手怎么那么冰?”
苗族女孩慢腾腾地答道:“中毒了。”
“那怎么两个人的手都是冰的?”
苗族女孩头也不抬,依然漫不经心,“两个人都中毒了。”
我朝她手中的草药看了看,恨不得一脚将那些草药全踢飞,“他们一个是中了蛇毒,一个是中了蛊毒,怎么会出现同样的症状?”
“都中了蛇毒。”她说着,扔掉手中的一株草药,显得极不耐烦。
我突然想起,在阎承雪被蛇咬伤时,苗飞当时用嘴给她吸毒。看来,他是那个时候中了蛇毒。
“那——他们还有救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有。”苗族女孩说完站了起来,提步朝屋里走去。
腹中一阵绞痛传来,我摸了摸肚子,饿了,实在是太饿了。想起我那背包里还有几包零食,我一阵小跑来到我们睡觉的那间房里,见我的背包在床头,忙拿起,却发现,里面吃的东西一件也没有了。
而且,林子璇的那个背包也不见了。
难道,她走了?可是,没理由她走了不跟我说一声啊。她一定是在迫不及待的情况下才不辞而别。
在我没睡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林子璇又去了哪里?是离开了这里,还是一直在这个村子里?
我决定,再次去问问苗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