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记了,你可是能起死回生的神医……”赵连成一把扯下银针,嘲讽道:“连死人都能救的活,会需要我的药膏?是我鲁班门前弄大斧了!”
“你不要不相信,是安定侯夫人请我去谢家救治一个人。”沈玉君抬头道:“你手里的药膏就是证据!那是我留给你的!”
赵连成神情变幻莫测,他低头瞧了一眼手中的瓷瓶,没有答话。
“你的伤,是在左后肩胛骨往下三寸……是我给你拔的刀。”沈玉君咳嗽两声,道:“我答应过谢夫人,不会将此事传扬出去,要不是今日看到这个瓷瓶,我也不会……”
“笑话!就算这瓷瓶是你的,难道就不能是我从别处得来的?”赵连成粗声打断了她:“谢夫人为什么要找你救我?这京城那么多的大夫!”
“从你刚刚恨不得掐死我就能看出,你这伤很要命。”沈玉君喘息一声,道:“你拼了命的隐瞒,自然是不能让旁人知晓,我是女子,谢夫人又与我母亲过去是手帕交,我去谢家,旁人都会以为是做客,绝不会想到我是去治病救人的。所以,谢夫人才会找上我。”
“我不信!你休想骗我!”赵连成冷笑。
沈玉君没有再开口,她坐在地上歇息够了,便站起了身:“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我们两清,从此后,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愿永不相见!”说着,转身朝外走去。
耽搁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她要赶快回去坤宁宫!不然就麻烦了。
赵连成呆呆站在原地望着沈玉君离开,脸上神情莫测。
过了好半响,他才叫了一个宫人,吩咐他跟上去,送沈玉君回坤宁宫。
“永不相见……”赵连成喃喃道:“这可能么?”他弯了弯右手的胳膊肘,从腋下传过去摸了摸后背,那里,一道伤疤蜿蜒着从后背盘旋下来,他只摸到一点点。
沈玉君回到坤宁宫的时候,果然皇后已经开始派人寻找她。
昭阳公主也在,一看见沈玉君她便恨恨道:“母后!这个女人她朝秦暮楚!父皇才下旨将她赐婚给四哥,结果她转头便去景阳宫外瞎转悠去了!一定是想趁机勾搭五哥哥!”
“沈六小姐,这可是真的?”皇后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沈玉君不慌不忙的从身后拿出一束新鲜的玉兰花来,道:“回娘娘话,臣女不知为何公主会这般说,臣女按照娘娘的吩咐,去了御花园,看到满园盛开的鲜花,便亲手摘了些回来,想要送给娘娘。”
御花园里种的有玉兰花的地方,是东南角,而那个方向,刚好与景阳宫的方向相反。
“原来是这样?”皇后瞧着沈玉君手中捧着的那一大束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玉兰花,脸上的疑惑渐渐去了,她转头笑着瞧了一眼已经惊呆了的朝阳公主,笑道:“瞧你,也不弄清楚就开口,冤枉了沈六小姐,还不快给她道谢?”
“臣女何德何能,敢让公主为我道歉。”沈玉君闻言立刻跪了下来,恭敬的朝着昭阳公主道:“回禀公主,是臣女错了。请公主消气。”
“你,真的没有去景阳宫?”昭阳公主闻言脸上怒气渐消,疑惑道:“可是我听四哥说,他看见你往景阳宫的方向去了啊?”
“回公主。”沈玉君闻言立刻答道:“臣女出了坤宁宫的确是碰见了四殿下,带路的宫女看到臣女与四殿下说话,便先离开了,臣女向四殿下请过安之后,便去了御花园,因无人带路走错了方向,好在没走几步,臣女便发现不对劲,于是就返回了。”
“那时候四殿下已经离开了,他也没询问过臣女,所以便以为臣女是去景阳宫了吧!”沈玉君满脸愧疚道:“让公主误会,是玉君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