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十几名军官的惊慌表情,铁锅继续说道:“常言说疏不间亲,尽管现在本殿下还不清楚到底有无圣旨,圣旨是真是假,一旦本王遇害,我家嫡亲叔父,也就是当今皇上能够不动刀子杀人,为他的亲侄子,也是皇室顺位继承人,本殿下报仇吗?”
这话说得可是够狠,那意思这些事故的军官怎能听不懂:人家可是正宗皇亲国戚,即便是文宗皇帝要杀他,也不会公开于世,一定会偷偷行事,而且很有可能会杀人灭口的,那么自己这些人可是谁也甭想活着回去,肯定是替死鬼无疑了。
“奶奶的,老子不干了,这是什么事吗!”老熊是火爆脾气不假,但是能混上百户长,可见其有过人之处,一听铁锅殿下的分析,再也坐不住了,一下子蹦起来,破口大骂自己顶头上司不是东西,说什么:你要升官发财也罢了,为啥要借刀杀人,而且最终把自己这帮子兄弟当了替死鬼!
“对,老子也不干了,爱咋地咋地!”另外多数军官也跳了起来。还有几个眼巴巴瞅着郭副千户、床兀儿百户长,那意思是俺听您的,快拿主意吧。
“回去,先弄明白圣旨真假再说别的!”床兀儿倒也精明,一下子抓住了问题关键,郭副千户和铁锅殿下对视一眼,然后开口道:“我看就这么办,马上回去!”
耽罗岛东部区域,低矮的丘陵逐渐变成了平原谷地,受到西部山区地势影响,东南地区的海上带来的温暖湿气化作了雨水,滋润着这片数百里方圆的土地,而上面茂密的,四季不败的绿草,为大元帝国开拓的这片马场提供了取之不尽的资源。为了改良马种,许多年之前,帝国就选取了大量上好的西域良马,放养到这里,经过多年进化,现如今每年能够为帝国骑兵部队提供不下万匹优良战马。因此,这里自然受到了朝廷重视,专门设置了耽罗岛军民总管府达鲁花赤,又设牧马府,专司养马场事物。
牧马府府尹左丘左大人世代为大元帝国驯养马匹,在技术方面可谓名着帝国。作为军户,自幼跟随父亲从漠北草原,到西域汗国,再到这避处海外的耽罗岛马场,他已经成为了养马、驯马专业户,几乎日夜与马为邻为伴,以至于耽误了成家。自己父亲故后,他当仁不让接了班,成为了马头,耽罗岛牧马府府尹。
“左大人,你可够洁身自好的,这美酒不喝,老婆不娶,整日里与马为伍,到底生活有啥乐子吗?”耽罗岛,军民总管府,达鲁花赤对着坐下一位蓬头乱发,脸色黑瘦,身条却是很干练,充满着爆发力的中年人揶揄道,周围数名同僚一下子轰然而笑,黑脸的左大人脸色更加难看。
“就是嘛,这良马虽多,也是无法给左大人传宗接代的吗!”一个略带醉意的军官的话语,更是引来了同僚的哈哈大笑,这下那位左大人脸上挂不住了,怒指醉酒的那位喊道:“你,妄为大元朝耽罗军民府总管,简直是禽兽不如,吃喝玩乐也就罢了,竟然强抢民妇、****民女,真可谓畜生不如,该就地正法!”
“你,混蛋,反了你了,老子抢几个土着女人和罪犯家眷怎么了?哼,我看你是吃不到羊肉,却却那个馋得慌!”这家伙不伦不类的辩驳,又是引来一阵讪笑,达鲁花赤尽管喝得不少,但是职责所在,也不好过分为难自己手下,何况对方可谓尽职尽守,从来也没有和自己为难过,马上制止了喧闹争斗,请大家各就各位,开始了一场不太有把握的吹风会。
“不瞒各位大人,前几日,本官接到了朝廷钦差传来的圣旨,因为事关机密,当时并没有和诸位大人通报。根据本官估算,这件非常事件应该有了结论,所以才跟诸位大人通报一番。”
“报,大人,前往西岛的郭副千户他,他们回来了!”一名士卒跑到门外,大声通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