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礼!”站在老叔面前,勃伦赤啪一个立正,很有利地举起右手,敬了一个标准的新式军礼,口称:“报告万户,大元朝赣州路达鲁花赤,万户勃伦赤向您报告,请您指令!”
“哈哈哈哈,去你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巴特钮尔大笑着,突然楞了一下,跳下战马,很认真问道:“你说啥?赣州路达鲁花赤,万户?”
勃伦赤点点头,依旧很认真地说道:“请将军指令!”
“娘的,什么指令,走,到老叔府上,咱爷俩好好啦啦,这都是咋回事!”
“唉,三叔,大家都看着呢,别拉拉扯扯的,你就说:大人,不是,就说将军同志,请说稍息,侄儿才能和你随便啦啦呢。”
“去你的狗屁规矩,咱们走!”只顾着高兴,巴特钮尔哪有闲心和自己侄儿计较这些乱七八糟的新规矩,拉这勃伦赤就走,还没忘了让部下给勃伦赤他们提供马匹,又交代千户好好安置新来的水军将士。
听完自家侄子,实际上是自己一手拉扯长大的勃伦赤干练的讲述,不住打量着去年跑到自己这里,还带着落魄猥琐模样,现在却已经器宇轩昂,精神抖擞的上万户大人,巴特钮尔心中真有不少感慨和激动。
“你真的不喝两杯?这里可没那么多规矩!”
“上梁不正下梁歪,殿下说的话可谓句句至理,也难怪我大元朝朝廷腐败的一塌糊涂,军队不堪一击,都是这高层失了但年本色所致啊。怪不得殿下常说: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
“上梁不正下梁歪。打江山难,守江山更难。妙,真是金口玉言!怪不得你小子初次见到妥懽帖木儿就对那少儿赞不绝口,这一两年下来,一个十多岁的娃娃真的长成了,大蒙古之福,大元朝之福啊,但愿齐王能顺利登基,唉,可惜了!”
“殿下说了,那是内部问题,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用拳头来解决,要节约国家财富,安定国内局势,不要让番邦趁火打劫。”
“高论,实在是高论,老夫无福啊,难见这天生奇才一面啊。”
“三叔,别担心,其实见殿下一面又有何难,等他忙完家中事务,只要国内局势允许,说不定不几天他就会过来的。”
叔侄二人越说越投机,一直到天将破晓,屋里才熄了灯火,门外守卫也松了一口气,因为大帅没睡,自己等亲卫可是随时提起精神伺候着,一点也不敢松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