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一拍小远的颈部，不责怪，反而赞同。不错，有她的风范。

“呜……”

武皇的云也不示弱，立即回了一声，似在轻视小远。

武皇眼角瞟过小远的羽冠，淡淡开口，“竟然已经是最高级了。”

尹夏得意地扬起头，这就是小远的努力。短短几个月，它竟然连跨了两级，达到跟武皇的云一样的级别。

尹夏不知道小远是怎么度过这几个月，但是可以肯定的，它一定在拼命提升自己。为了配合自己的步伐，它一直在努力着，为了不拖她的后腿，它才会这么努力，成为了与云平行的高度。

她怎么能不感动？

“它是我的宠物，当然会跟我一样厉害。”尹夏毫不谦虚地回道，“小远现在跟你的云旗鼓相当。真的打起来，不见得小远赢不了？”

“嗷嗷呜……”

小远赞同地大吼，尹夏说得太多了，就算它真的打起来，也一定会打赢云的。

“本皇可不是要找你打架的。”

武皇放慢了速度，与尹夏平行而飞，轻轻一跃，便到了尹夏的身后，伸手环住了尹夏的腰，在她嘴边轻轻吹气，“本皇……不对……应该说是我……”

尹夏身体一僵，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还有这个抱她的姿势，都是那么熟悉，愣住了任由着武皇抱着。

“我们该好好谈谈，而不是大打一架，不是吗？”

武皇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丝恨意。

尹夏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还恨着自己。

“你真的是……”尹夏呆呆地看着前方，深深吸一口气，鼓起了勇气，最终还是问了出来，“你真的是……莫雪然吗？”

尹夏背对着武皇，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手慢慢探进她的怀中，摸索了一会儿，将白小白拎了出来，放在尹夏的面前，反问，“它没告诉你吗？”

白小白被武皇这么一拎，气不打一处出，张牙舞爪，“你放开我！”

尹夏想要伸手把白小白抱下来，却被武皇另一只手给锁住了，“不仅让它呆在你的怀里，还要抱它，你就这么欲。求不满吗？”

羞辱感泛上尹夏的心头，这人真的是莫雪然吗？莫雪然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话语伤害别人。在她眼中，莫雪然永远都很温和，很善良。

“放了它。”尹夏没有回头，声音却是夹杂着警告，“我没动手，只是想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还蛮在意它的。”武皇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用力地晃了几下，“你说，如果我把它杀了，你会怎么对我？是不是像以前一样，眼睁睁地看着它死？”

武皇的话就像利针，一根不差，全插在她的心上，肉上，很疼，却形容不出来，如同蚂蚁啃噬，却找不到伤口。

“你不要乱说！”白小白在半空挣扎着，一眼便看穿了尹夏的难忍了，立马开口辩驳，“尹夏才会这么对我！”

“不会？”武皇嘴角一斜，“你太相信她了。她可是为了自己，什么都做得出的。”

“才不是！”白小白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尹夏一直在找你，一直为了她曾经做过的错事自责。为了找到你，赎罪。她才不是你说的那样！”

“自责？赎罪？”武皇抬头，大笑，“这可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有什么好笑的！”白小白伸出小小的拳头，捶打在武皇的手上，“尹夏可是真的为了找你，一直坚持到现在，你怎么可以这样笑她？！”

“哈哈……”

武皇肆无忌惮地狂笑着，对于白的攻击完全不以为意。

“放了白小白。”许久，尹夏厉吼了一声，打断了武皇的笑声，“我和你的恩怨，与它无关，放了它。”

武皇伸手一握，把白小白整个握在手心里，反问，“你是要保护它吗？”

“是。”

一字，把尹夏的想法表达得一清二楚。

武皇用力握紧，眼底那抹肃杀几乎要把白小白给吞噬了。

“它这么重要？”

“是。”

又是一句肯定的回答。

“重要到你可以用生命来交换吗？”

“是。”

武皇力道又加重了。

“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放手……”

白小白奋力挣扎着，无奈身型过小，根本无济于事。变身也被限制了。要是紫小兰在，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