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还活着……”云宣拧眉,然后点了点头,喃喃道,“一定把你师兄的尸骨误以为是我的了……这样也好。”
“白茶,我睡了几天了?”云宣问道。
“六天六夜了!”
“能不能帮我暗自查一下前六日前在罗县驿站停留的杨远斌夫妇的情况。”云宣抓住白茶的手,乞求道。
“嗯!”白茶无奈的叹了口气。
“麻烦你了。”云宣乖巧的挨着她,轻摇她的胳膊,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
“好吧!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跌落悬崖?”
“为什么?”云宣心像被人狠狠攥住,沉痛无比。
于是云宣于是又把曾经给车夫编造过的故事又复制黏贴了一遍给她听。
白茶眼睛发亮的听着她的故事,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现在外边的男人都那么疯狂了,得不到就要毁掉!”
“对了,你的额头上被树枝戳了个大窟窿,估计以后不会有人为了你办傻事了。”白茶给了她一个很遗憾的眼神。
云宣抬手摸了摸包扎好的额头。
“不管是容貌倾城还是丑陋无颜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云宣心一阵揪痛,幽幽的说道。
元丰四月初十,云宣已经在这个宽敞简单的小院呆了十天了,这里花木掩映,绿柳扶疏,环境格外清幽。
她第一次从镜中打量了自己的伤口,额头中央有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
她从白茶那里得知,在云宣出事的那天,柳仙儿生下小公子,不过生过小公子第二天就匆匆回了西北。
“我该怎么办?爹应该瞒着仙姐,但是又能瞒多久?如果仙姐知道真相会怎么样?她还在月子里……纸包不住火。”
她思虑再三,向白茶要了两张纸,给杨远斌写了封信,让白茶转给驿站。
杨远斌这一个月犹如煎熬。他一边要安抚着柳仙儿,一边自己独自咽下失女之痛。
“将军,柳絮楼的羞花前来求见。”
“她来作甚!”杨远斌疑惑的问道。
“说有非常重要的信给您。”王伯说道。
“请她过来吧!”
不一会羞花面带微笑,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
“将军,今日驿站给小女了一封信,可是小女打开后,里面却是一封杨将军亲启封了缄的信封。”
“哦,还有这事。”
“是,所以小女子马上来了。”
杨远斌疑惑的打开信,那熟悉的字迹瞬间让他热泪盈眶。
他平复好心情,“王伯,带姑娘离开,重赏。”
“多谢将军。”羞花躬身告退。
送走羞花,摒退下人,他才颤抖的再次打开信。
爹
女儿目前安好,因受伤,身上有两处骨折只能绝对卧床休息。
悬崖之事,惊险万分,害我之人,剑指京师。
早已看透了世态炎凉,却没有料到人心险恶如此。既然是人生如戏,那么我会好好的演戏。
为了防止他赶尽杀绝,暂时还是让我死去。但是娘刚生产完,体虚羸弱,不能伤神,所以这件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要告知她真相。
一切待我身体康复……
六儿
“六儿,她还活着,我的孩子她还活着。”得知六儿还活着,他的心就像从地狱升到天堂,屏息静气坐了片刻,单手撑着额头思虑片刻。
六儿通过羞花送来信,难道说怕府里有内鬼?不然六儿当初的行踪,他们怎么会掌握的那么清晰。以那么短的时间杀了国栋,害得六儿跳崖。所以六儿才如此谨慎。杨远斌若有所思的思考着。那是谁有这样的能耐,恐怕六儿已经得知真相了。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着六儿恢复健康,等着六儿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