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读诗书我可比不过你,你要问什么?别问太难的啊!”展泸饮下一杯酒,说话时虽带笑,眼角却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惆怅。
谢晚闭着眼睛都能猜到,沈韶轩定是想试一试展泸能不能解出今日那店家所出的谜题。
奈何展泸说的一点儿也不错,论学识他比不过沈韶轩,所以沈韶轩都不能解的迷,他自然也答不出。
只是说到读书,展泸忽然想起唐楚妍,他对沈韶轩说:“今日我碰到楚妍,她身边跟着一个书生,说是她请的教书先生。”
沈韶轩和谢晚都知道展泸说的书生是欧阳若愚,却不知如何跟展泸解释,又听展泸道:“我遇上她们的时候,三个蒙面男子正在追杀她们……”
沈韶轩心里一紧,忙问:“没人受伤吧?”
展泸再次饮下一杯酒,眼前浮现出那时唐楚妍对欧阳若愚关切的眼神,心情更加复杂。
他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不必担心,楚妍没事,倒是那书生被蒙面人打伤,被送到唐府了。”
沈韶轩和谢晚因此才得知欧阳若愚中了头奖,认识唐楚妍的第一天就不止一次挂了彩,于是暗暗打算找个时间去唐府看望欧阳若愚。
无人注意到,展泸举杯对着窗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欧阳若愚醒来时,日丽中天。
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样东西,是一团乌黑的发髻,原来唐楚妍一直守在欧阳若愚床边,不自觉的打起瞌睡,脑袋快要扎进地下去了。
欧阳若愚轻轻咳嗽两声,只听唐楚妍轻微的鼾声在屋里尤为刺耳,由此对唐楚妍的鄙夷瞬间加深了一层,正要起身自己倒杯水喝,忽闻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唐家小公子今年八岁,长得灵气十足,笑起来声音尚且稚嫩:“大姐,这人醒了!”
床边的人猛然一晃,杵在下巴上的那只手哗的从一边滑走,唐楚妍的脑袋就这样砸在欧阳若愚胸膛上,足以将欧阳若愚砸出内伤。
“咳咳,我说唐小姐,你是不是和我有什么愁怨?”欧阳若愚剧烈咳嗽,脸上尽是懊悔和无奈。
唐楚妍揉了揉眼睛,迷糊道:“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你终于醒啦?哈哈!”
“托你的福,我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欧阳若愚这话满带幽怨。
“哼!”边上的唐家小公子对着唐楚妍撅起嘴,“大姐,这个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唐楚妍苦笑着将幼弟撵走:“去去去,你懂什么!”
唐家小公子满脸沮丧的走开,很快又跑到院子里找家中的大黄狗玩儿去了。
屋里只剩唐楚妍和欧阳若愚,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微妙,欧阳若愚斜看唐楚妍,光从眼角的余光就能判断出他的不满。
“咳咳!”欧阳若愚刻意咳嗽几声。
唐楚妍一脸关心:“怎么啦?还很不舒服吗?”
欧阳若愚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麻烦唐小姐给我一杯水。”
唐楚妍这才吐了吐舌头,连忙跑去给欧阳若愚倒一杯水:“这是我第一次照顾病人,所以反应慢了一点儿,你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就行了!”
杯中温水被欧阳若愚一饮而尽,隔了一会儿,欧阳若愚才想起:“我的折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