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流浪汉真的死了。
何大伟很快鬼鬼祟祟的过来了,左右瞧了瞧,确认无人后,这才迅速的进了手术室,好长时间都没出来,不知道到底在里面做什么?
等了足足半个多小时,才总算等到了何大伟。何大伟并没有将尸体推出来,而是空着手出来的,看样子还有点疲惫,舒展了一下懒腰,哈欠连天的下去了。
奇怪了,尸体莫非还在手术室?何大伟刚才进手术室,究竟是如何‘收尸’的?
等何大伟离开之后,我悄无声息的凑了上去,透过手术室的门缝朝里面张望,不过手术室里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见。
我有点失望的折返回去,问师娘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进去?
师娘摆摆手,说算了,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既然对方瞒着咱们,就算咱们调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来。反倒会让对方更加谨慎,倒不如顺其自然,慢慢来。
我也觉的一具流浪汉尸体而已,对我们要调查的事没多大的影响,也就没放在心上。
下午我和师娘都在休息,养好精神,今天晚上,我们得全神贯注,免得再进来什么东西而我们察觉不到。
这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钟,我睡的晕头转向的,洗了把脸,感觉总算好了许多。我舒展了一下懒腰,把师娘喊醒了,我们两个继续在房间里守候。
这次我干脆把病床抬到了门口,用病床把门给堵上,这样万一真的进来什么东西,我肯定能察觉的到!
不知不觉过了三个小时,房间内依旧没任何动静,我通过门窗朝外面看了一眼,空荡荡的走廊,有点阴森,没啥异样,我心里宽慰很多,坐下来继续戒备。
过了不到十分钟的功夫,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的心顿时跟着敲门声狂跳起来,匆忙贴着门窗去看,却看到一道人影从门口一闪而逝,朝楼下跑去。
什么人!
我惊奇万分,匆忙打开病房追了上去,师娘紧随其后。
那道人影跑得飞快,我追到楼梯口,就已经不见了对方踪影,可此刻楼下却传来一阵嘀咕声。
“老张,家伙事儿都带齐了吗?”说话的赫然是何大伟。
那个叫老张的答道:“放心吧,又不是新手。对了,上一任负责的家伙呢?怎么不干了?”
“鬼才知道。”何大伟说道:“这都好几天没他消息了,电话也打不通,住处也没人,****的肯定是拿了钱就跑了。”
“妈的,别让我碰见他,碰见他非得把他……”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两人鬼鬼祟祟的进了电梯,我看了一眼显示屏,电梯最后停在了负一楼。
妈的,深更半夜的,两人去负一楼干什么?
我立即和师娘小心翼翼的顺着楼梯,步行来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一层,解剖室的灯光亮着,大门敞开。我给师娘使了个眼色,我们都脱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靠近解剖室。
深更半夜进解剖室,非奸即盗!
我趴在门口,蹑手蹑脚的朝里面看。因为两人在解剖室深处,所以看不清。想了想,我和师娘干脆光明正大的跟了上去。
两个人正披着手术衣,准备一些医药器具,竟然都没发现我们到来。
借着灯光,我终于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景。
面前的情景,让我近乎窒息!
白天送来的流浪汉,竟然躺在了解剖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剥了个干净,好像一堆待宰的肉。
我终于弄明白了,很多疑惑迎刃而解。
他们抢救流浪汉,并不是为了救流浪汉,而是单纯为了窃取流浪汉的器官。
马勒戈壁!我当时恨不能跳起来将他们破口大骂一顿,太******丧心病狂了。
今天何大伟偷偷摸摸溜进手术室,肯定是从另一个秘密通道,将尸体运到了负一楼。他对这一切都轻车熟路了,以前肯定没少干过类似的事。
“何总,这次不会跟上次一样,半途回光返照吧?”老张说道:“上次可他娘的把老子给吓死了。”
“放心吧,这次这个,折腾不起来的,我给他注射了镇定剂。”何大伟说道:“尽快动手吧!我担心这家伙生命迹象消失了,内脏就真的不能用了。”
说完,两人就准备动手。
不知不觉,我的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禽兽,这两个家伙简直禽兽不如,从他们的对话之中我知道,躺在病床上的流浪汉,实际上还活着。
我随手抓起一个福尔马林瓶子丢在地上,剧烈的爆破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尖叫着跳了起来:“什么情况?”
“你******还是不是人?”我一个箭步跑上去,抓住何大伟的脑袋,狠狠的朝床上砸去:“这是活人,还在喘气的活人,你们这是在犯法!”
何大伟发现是我,竟然不再害怕,而是愤怒的挥舞手术刀,我连忙撒开手,趁机一脚踹向他的裤裆,将他踹倒在地。
老张提着一个凳子,咄咄逼人的走上来:“你们是什么人?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何大伟冷哼一声:“陈女士,你们没权限进来,快点出去。”
师娘对我说道:“知秋,别管他们,快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我立即点头,给那人把脉,探呼吸。
老张和何大伟试图上来阻拦我,不过却被师娘拦住了:“王八蛋,信不信老娘我现在就报警?你们在杀人知不知道?”
何大伟冷冷笑着:“报警?好啊,我倒是想瞧瞧,警察是向着你们两个大神棍,还是向着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