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韩映儿不禁低下头想了想,抬起头便道:“公子这么一说,还真的有几分这个意思。”
“那为什么韩侯爷会出现怀疑的表情?”杨伯道。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因为习惯。”墨白淡淡道:“大夫人出言阻止的时候,韩侯爷没有什么表情,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弹了弹茶杯,墨白又道:“韩侯爷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夫人,也很清楚她的刻薄。映儿你别忘了,之前你推荐我做账房总司会的时候,她可是好生阻拦了一番。”
见韩映儿点头,他便又道:“那如此说来,昨日大夫人的出言阻止,就完全是因为她的性格使然,因为她的刻薄,让她习惯性的阻止了我。我这么说可是能听的明白?”
杨伯也点了点头,道:“若是大夫人昨日没有出言阻止公子,韩侯爷才会觉得奇怪。”顿了顿,他又道:“公子说的不错,以大夫人的性格……若是昨天她不阻拦,我都会觉得不习惯了。”
墨白点点头,便又见韩映儿看着他道:“那为什么刘媚怡阻止公子的时候,父亲会出现怀疑的表情?”
“也是因为习惯。”脸上一笑,墨白就道:“在我还没有到这韩府之前,映儿你多数都是外出游历,而这府中上下的事务也是全权由刘媚怡打理,没错吧?”
“是这样的。”韩映儿点头。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很久,所以韩侯爷习惯了。无论出现什么事,刘媚怡都能解决,也都能应付,完全不需要侯爷自己再做什么。也正是这样,这几年韩侯爷才能读得静闲书。”墨白淡淡道。
“那如此说来,昨天父亲是不应该同意公子的想法的,因为他习惯了那妇人主事啊……”韩映儿又道。
墨白呵呵一笑:“话是不错,但昨天,我发现韩侯爷想改掉这个习惯。”
听他这么一说,韩映儿和杨伯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杨伯道:“公子你都快给我绕晕了,什么叫侯爷想改掉这个习惯啊?”
“不是我绕,而是这个问题想让你们明白,我只能这么说了。”墨白无奈道:“韩侯爷是武将出身,虽然这几年他读了静闲书,但他骨子里终究是武人脾气……这几年韩府大权一直都在刘媚怡手里,在我没有来这里之前,是因为他没有别人可用,映儿你又总是出去游历,大夫人的性情又不合适……所以我们的侯爷没有办法,只能让刘媚怡来打理韩府。”
见二人都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便又道:“后来映儿回来了,我也来了,那当韩侯爷发现自己在府中几乎不用说任何话,一切都由刘媚怡来打理,他还会习惯吗?”
听他这么一说,韩映儿眉头一紧,就道:“我知道了,之前账房司会空出来的时候,父亲是想要让我做的。”
“没错。”墨白道:“那个时候,你父亲便有意分权了,其实他并非是希望你在账房做的多么出色,而是他知道你和刘媚怡不对付,那尚英又爱和稀泥……所以把账房交给你,是最可以制衡刘媚怡的。”
他一番话说完,杨伯也才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现在才是完全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