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什么的。既然韩大夫想看,我就给你看好了。”说着他就要去揭开面具。
“不要!”我地手按在了他的手上,不让他揭开面具。因为,我忽然感到害怕。
当然,我并不是害怕看到一张被火灼伤的脸,即使再丑的脸。他也依然是我所熟识的那个陈裴。我害怕的是。这个已经不习惯在阳光下曝露自己脸的人会情绪失控。曾经的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就因为我的强求。就要把他地伤口,他地痛处都一一展示在人前吗?
“为什么又不想看了?”阿非问道。
“不,我想是我认错人了。我相信你不是他,我不用看你的脸我就能知道,你不是他。”我只好退让,我不能伤他。
阿非深深看了我一眼,银制地面具底下,露出好看的嘴唇和下颚。唇际勾出的笑容是那么熟悉而生动。
“韩大夫,是你说不想看的,那么以后也没有机会了。阿非代替少爷跟您道别了,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我们不能再给山寨带来麻烦了,相信只要我们离开,就不会再有人会处心积虑地混进来。”阿非的语气非常轻松,似乎因为我不再纠缠,他开心了很多。
“阿非,你们要回到哪里去?”
“我们这次是回漠北的总舵,应该会去很长一段时间吧!也许老爷会把少爷关起来一段时间,而我会陪在老爷身边。”
“漠北?”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因为漠北,我记起了很多事情。
“是的,任老爷的家也在漠北,那是一个很荒凉,也很富庶的地方。”阿非似乎是对漠北深有感触。
“你在那里很多年了吗?”也许这么些时光,他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怪不得怎么也没有他的消息。漠北占地之广,不是其他地方能够比拟分毫的。
“没有,我走南闯北,哪里都去。漠北,我只去过三次,每次都最多住上半月而已。其他时间,我陪同少爷四处巡视云游,没有固定的地方歇脚。
他显然走了很多的路,到过很多地方,也吃了不少苦。那么一个养尊处优,平日里没有吃过一点苦的皇子,却由于我的原因流落江湖,吃尽苦头,却依然想着我,甚至还为了我去海底采珠,我已经无话可说,只感到自己亏欠他太多。
“阿非,那珠子是那里采来的?”
“这是有一次跟着少爷走得远了,去了东海边,看到了捕珠子的渔民,跟着他们下海采的。险些要了我的命。”阿非笑着回忆道。
“你本来是打算送给一位故人的,那位故人是你的什么人,你为她连性命都可以不顾?”
“是我很看重的一个人,对我有很大意义的一个人。可惜今生,我再也无法同她见面了。”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总是带着银面具,即使碰上了,她也认不出我来了吧?”阿非自嘲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