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时候在山上,经常挨打,后来学乖了些,知道撒些小谎,便可躲过许多打。我也知道这个毛病不好,但是却也改不掉。”
慕凝之听了,却轻轻叹道:“你那师兄把你逼到这般程度,你也真是挺可怜的。”
周少白笑道:“其实现在想想,我这般耐打抗揍,也从高处摔了好几次,却都没什么事,说不定便是师兄们的功劳。小时候天天挨他们的打,打出一身铜皮铁骨了!”
慕凝之看他一脸喜洋洋,不禁也想笑,周少白又说道:“对了,大师兄要在清心台思过七七四十九天,如今数数这日子,倒也早该到了,却不知道师父如何处置他。”
慕凝之皱眉说道:“这样的人,你师父自然会赶他下山,不会再留他。”
周少白叹口气:“我师父心慈,大师兄自小又是他带大的,料想不会如此绝情。算了,不谈这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便来到梁府之前,却见玉绮罗神色焦虑,正抱着赤箭坐在门口石阶上。
瞧见二人到来,玉绮罗忙站起来跺着脚,急急说道:“你们可算来了!出大事了!”
周少白和慕凝之一愣,忙下马走到近前,周少白开口问道:“出什么大事了!”
“赤箭到现在也没有苏醒,急死我了!”玉绮罗急的柳叶弯眉绞在一处,眼中泪花泛起,“你瞧瞧,赤箭这个样子,让我该怎么办嘛!”
周少白与慕凝之一瞧,只见那玉耳赤狐果然很是不对劲,它眼睛半睁半闭,缩成一团,听见玉绮罗的急切唿唤,也只是微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手,便又将小小的身子蜷缩起来,在秋风中瑟瑟发抖。
“梁公子呢?他没有帮你想出好主意?”慕凝之问道。
“嗨,别提了,梁府的人说,他们公子昨日出门,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道又去哪间青楼醉死了吧!对了,张笑风和李元康也不在!这节骨眼上,怎么一个靠得住的都没有啊!”
周少白奇道:“二位师兄也不在?梁府的人有没有说他们去了哪?”
“他们也不知道啊!嗨,说不定跟梁博一起喝花酒去了,现在也醉在哪家青楼吧!”
玉绮罗气鼓鼓地说道:“怎么办,急死我了!”
她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顺着粉腮颗颗急落。
周少白瞧在眼中,心里也是犹如油煎一般。忽然他一拍脑袋,说道:“有了,你们跟我来,我找人诊治它!”
玉绮罗擦干眼泪,急道:“你有门路?不早说!快走快走!”
话说柳如烟与小翠刚回到天香院,小翠被被其余女子团团围住,大家七嘴八舌要她说说宫中见闻,还有昨夜那禁宫中惊心动魄的厮杀。小翠小孩心性,立即化身说书人,眉飞色舞地开始胡说八道起来,却哄得那些女子们开心不已,议论纷纷,又盯住柳如烟,要她说说小翠是不是在胡乱编造,哄骗旁人。
柳如烟瞧着这番热闹,却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小翠说的俱是实话,你们玩着,我倦了。”
随即转身回去自己的阁楼,众人早已习惯她的特立独行,也只是点头,便由她去了。
柳如烟走上木梯,回到自己阁楼之上,刚刚入门,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