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兵一听,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会遇到铁楠和赵小海,闹了半天她们俩还是专案组的,这应该是上级安排来配合我的吧,不过看那意思,我的事他们并不知情。
铁楠和赵小海以调查案情为名,把林一兵和古容幕芊及几个现场的保镖带到了市警察局刑讯室,详细做了笔录,然后铁楠就打算将这些人放了。
“铁队,其他人都可以放,就这个张华,或是者林华,不管他是什么华,都不能放!”赵小海瞪着林一兵。
“为什么?”林一兵和古容幕芊异口同声,质问赵小海。
“这还用问吗?他的作案嫌疑最大,虽然送水工不一定是他杀的,但这个人身份诡异,曾经跟野狼帮的人在一起鬼混过,我们三个警员葬身立交桥下,他脱不了干系!我还怀疑,前面几起奸杀案,也可能是他所为。如此罪大恶极之人怎么能放?”
林一兵没有辩驳,古容幕芊一听野狼帮几个字心里也是一震,不解地看着林一兵。
铁楠不乐意听了,“小海,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我们警察务人员办案重的证据,没有证据的推理,是会犯错误的。林华以前的事都给你解释过了,说眼前吧,送水工被杀一案与他无关,放人吧。这是命令!”铁楠看赵小海还要据理力争,把脸一板。
“铁队你?……我不服,我要找邱局!”赵小海说着,气乎乎站起来就走。
“找我什么事?”门一开,邱局长从外面进来了。
“邱局,你来了,正好要找你。是这样的……”赵小海振振有词地把自己的立场申诉了一遍。
邱局长面沉似水,分开众人一看林一兵戴着手扣坐在那里,摇头晃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突然认出来了,心说,这不是那个特种兵王吗?叫……对了,叫林一兵!如今他怎么改名叫林华了?几前天,国防部安全局的安局长来西海视察安全工作,亲自接见了他,这还是我安排的。这才几天的时间,我相信我的眼睛肯定不会认错,看他这身打扮,很可能是在执行特殊任务。上级没说,只要求我们加紧破案,维护社会稳定,还特别强调,对身法诡异、作案手段特别凶残的歹徒不准开枪,只能活擒,难道跟这事有关?
邱局长沉稳老练,心里想着没动声色,看了林一兵半天,然后说:“既然林华跟此案无关,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放人!”说完起身就走。
林一兵没正眼看他,他现在就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心里却对邱局长充满了感激。
此命令一出,铁楠、古容幕芊等人高兴了。
但赵小海可气坏了,眼睛瞪着,结巴了半天,才极不情愿地来到了林一兵近前,掏出钥匙要给林一兵开手扣。
林一兵一笑,“赵队长,不劳你亲自动手了!”说着,他双手合实一用劲儿,双手的手腕骨一阵轻响,骨头缩进去两圈,然后双手一抖,他手上的手扣“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林一兵用的是缩骨法,是传统武术的一种,现在因为身上了有超能量存储,因此这缩骨法他用起来得心应手。
这下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铁楠、赵小海和古容幕芊一时好不像不认识林一兵似的,手扣对他毫无作用?他要想戴就戴着,不想戴了一抖手,这玩意儿就成了废铁?这人肯定会妖术邪法,连在场的警察都这样想。
“你别得瑟,犯案了我照样抓你!”赵小海气得脸色都青了,把钥匙一摔摔门而去。
离开刑讯室,赵小海越想越气,不行,我得找邱局。
“小海,坐,有什么事吗?”邱局长很平静地扔给了他一支烟。
赵小海接过来,拿出打火机为邱局点上,然后自己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乎乎地往沙发上一坐。
“怎么了嘛,有事就说,别闷着个头。你们李局给我说过,说你是个沉稳冷静的优秀警官,但一味的沉稳冷静也不见得是好事,想不通的事也别老跟自己过不去,说出来会好受些。”邱局长开导他说。
“邱局,我就不明白了,这个林华分明就是那个通缉犯张华,此人行踪诡异,先与野狼帮的人有瓜葛,后又袭警,还涉嫌杀人,不说这个送水工,我们林莽警局三名警员的死就与他有关,对于这样一个罪大恶极之人,为什么要放了?”赵小海情绪有些激动。
邱局静静地听着,等赵小海说完,仍然一脸平静,“就这些吗?小海,你干刑警也有几年了吧,虽然你年纪不大,但也算得上是个经验丰富的老警员了,但你近来的表现有些反常啊,与你沉着冷静的性格相去太远,感情用事、莽撞、冲动、想当然,这些都是我们警务人员的大敌!
林华是不是张华,还需要用时间来验证,你的眼睛不会欺骗你吗?再说了,罪大恶极的张华只是个虚构的人物,那通缉令上级早就撤了,你怎么还抓这事不放?有些事你想不明白,我也想不明白!那怎么办,我们一块到省厅去查根问底?省厅要也不明白,就一块带着我们到国家元首那查根问底?这不是胡闹吗!警察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懂吗?不理解、想不明白的命令,难道就不服从了吗?”
虽然邱局没拍桌子,没骂人,但无疑这是一种严厉的批评,因级别相差太远,赵小海哪里敢犟嘴,脸上一红一白的低下了头。
“看起来你还得历练呢,回去后别再胡思乱想,西海的形势相当复杂,不要老在一个问题上钻牛角尖儿,当务之急是破获大案、要案,铁楠是你们一组的组长,一切行动听她指挥,还有什么问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