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大哥?姓林的我告诉你,铁楠出事了!我刚才在二道街吃饭,看见她被人劫持着上了一辆车往东郊去了,我拦了一辆车子在后面追着,看他们进了机床厂,我害怕一个人太单救不了她,没敢贸然进去,我在这儿盯着呢!你赶快些过来,不要声张,要是铁楠有个三长两短的,老子饶不你!”赵小海说完把电话挂了。
林一兵一听明白了,这是有人在使调虎离山计呀,这个长得像赵小海的人故意出钱让那个男服务员把我引开,把铁楠骗走给劫持了。
格老子的,可是我就不明白了,铁楠是刑警队长啊,身手不凡,那是西海市连续两届的撒打冠军,她怎么会轻易上当被劫持呢?哦,对,对方是狡猾的野狼帮,他们出招肯定是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林一兵脸上的汗下来了,来不及算账,在桌上扔下三百元钱,拦了一辆的士往东郊机床厂而来。
林一兵仅来过一次林莽,对这个临海小城市他很不熟悉,也不知道东郊机床厂在哪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很快出租车把送厂门口处,林一兵付了钱,出租车调头走了。
林一兵一看这里可够荒凉的,路灯全都瞎眼,脚下的路是水泥路不假,但上面是散落着的大小石子,一走都咯脚。
这时,赵小海从旁边的树后蹿出来了,用眼瞪着他说:“姓林的,这里是个废弃的厂房,铁楠就被押到了里面的仓库里了,很可能是野狼帮的人,我们快去救她,你走前面进,我转到后面,晚了就来不及了。”说完他提着手枪往后面就跑。
林一兵叮嘱了一声“小心”把枪拉出来,三蹿两纵就进了这家厂房。
由于是黑天,里面也没有灯,看不清里面具体情况,进去有一百多米远时,他借光暗淡的夜光看清楚了,前面是一个大仓库,库房好像是简易房,但高大宽阔,上面用粗笔写着“仓库重地,闲人免进”。
但由于机床厂已经倒闭了,这些字年久失修,油漆脱落,缺胳膊少腿的。
林一兵围着这仓库转,转到门前他一看,这个仓房连个大门也没有,黑洞洞的,就像个怪兽盘卧着,向他张着大嘴吧似的。
赵小海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了,林一兵没敢贸然进去,害怕里面有人打冷枪,他一闪身就到了墙边上,双手握枪,沿着库房的墙边慢慢往仓库门口靠近。
到了仓库门口,林一兵就地一滚就进去了,然后刚想来个单腿跪地用枪向四周指一下,哪知身下一软,“呼隆”一声,林一兵就像万丈高楼一脚蹬空一样,大头朝下摔下去了,手中那把军用手枪也撒手了。
林一兵意识到掉陷坑里了,不知道下面有多深,他赶紧用力调整身子尽量让双腿着地,免得把脑袋摔着,可是还没调整好呢,就到底了,结果是整个身子平着着地的。
闹了半天这真是个陷坑,坑倒是不深,不超过一丈,对林一兵来说摔这么一下根本没事。但是林一兵摔到坑里后,扑的一下扬起很多灰尘,弄得他满脸都是,眼睛、嘴吧、鼻孔和耳朵里全是。
这还不是一般的灰尘,而是白灰。咳咳咳,阿嚏,林一兵被呛得连咳嗽带打喷嚏带流泪,双睛、鼻子和喉咙一阵酌疼,瞬眼间他什么都看不见了。
但是林一兵此时脑子还算清醒,我上当了!不行,老子不能坐以待毙,他强忍着咬牙提气,双腿一蹬地,腰眼一拧,身子呼的一下就从坑里又蹿了上来。
与此同时,他赶紧双手揉眼,眼睛一流流,里面的白灰被流出来许多,睁了一下眼仍很模糊,眼泪仍然在流,刺疼的感觉使他又闭上了双眼。
就在他双腿刚一沾地,手还没放下来的时候,一道黑影飞起来一腿把他给踹飞起来了。
林一兵大叫一声,身子正撞到墙上又跌落到地上,这一下林一兵感觉身子骨差点摔撒架了。
还没等他爬起来,眼前又一道模糊的身影晃身到了他近前,对着他的面部“嘭嘭嘭”就是几拳头,林一兵被揍眼冒金眼,鼻子和嘴鲜血直流。
刚要摔倒时,那个人一只手顺势扯住他的左胳膊,另一只手抡起皮锤似的拳头对着他的腋下,“啪啪啪”又是几拳。
林一兵惨叫着,感觉左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接着这个人又飞起一脚将林一兵踹出一丈来高,两三丈远,重重地摔倒在地,这下肠子好悬没摔断,腹部像翻江倒海一样,接着胃部上涌,哇一口血就喷出来了。
林一兵挣扎着想起来,但是左胳膊已经不听使唤了,他知道连摔带打被刚才这两个人给整脱臼了。
林一兵咬着牙只好一只胳膊和腰部、臀部配合,使身子起来,跪在地上,他身子前趴,左胳膊轻轻触地想做支撑点,一阵钻心的疼痛向他袭来,他大喊一声,身子一晃,一阵骨关节的响动,左胳膊又恢复如初了。
还没等林一兵站起来,两道模糊的黑影又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