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舞眼睛一横，“不然你想怎么样！”

“不然的话，我死给你看哦。”夜语昊笑眯眯的接口。

哎呦，这话说的正合她心意，她立刻掐腰吼道：“那你死个我看看，死不掉的话我就揍死你！”

夜语昊叹了口气，眼角余光斜睨着暗巷顶楼伸出的漆黑枪口，无奈道：“如果这是你要求的话，那死就死吧……”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苏妍舞眼前倏然炸开了红雾。

“所以……别拒绝我……”夜语昊笑得轻缓，忽然半膝跪下，半个衣襟染得赤红一片。

“夜语昊！”苏妍舞惊呼一声，立刻往狙击手所在地看，果然看见一支漆黑枪管。

顾不得讨厌他的感觉，苏妍舞立刻架起夜语昊，感觉夜语昊大半个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她咬咬牙，扶到阴影里，急急地查看他的手臂：“你怎么样，打中哪里了？”

“小舞儿……我是真的喜欢你……你做我老婆好不好……”虚弱的声音不再清亮，漆黑的眼神也开始涣散，夜语昊单手捂着伤口，脸色苍白。

“喂，喂，夜语昊，夜语昊——”苏妍舞小脸比夜语昊还白。

“答应我……小舞儿……小舞儿……”夜语昊虚弱得几乎没有说话力气。

“……答应你个鬼啊，夜语昊，你别死啊……我，我最怕死人了！”苏妍舞可没说谎，她拳打西山猛虎，脚踢四海游龙，可唯一怕的就是……鬼，以及，死人。

此刻白嫩的脸上哪里还有刚刚在酒店的狠劲，全是惨白惨白的惊慌。

显然，这一点夜语昊也发现了，虽然知道这样做很不对，但……他真的知道吗？呵呵。

湿漉漉的手抓住苏妍舞的手，夜语昊用最幽凉的声音慢慢道：“你不答应我没关系……就算我死了……也会跟着你……每天向你表白……向你求婚……小舞儿……小舞儿……”

“啊啊啊——不要说了！你这个混蛋！”苏妍舞崩溃了，十九岁的女孩，能打，并且，非常能打，但……毕竟还是个孩子。

偏偏夜语昊死不放手，幽幽的继续道：“我流了这么多血……会死的……小舞儿……是你让我去死……我死了……都是你害的……”

“混蛋混蛋！不要说了！”

“……我变成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