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爵士咬着嘴唇才能不让自己咆哮起来:“那就说!”
“一个贵族,像是贵族的人打倒了我们的士兵……他的马很快,并且为人粗暴无礼……”
“简短些!”
“他往多灵去了!”
“那就去呗!”爵士忍无可忍地大喊道:“如果他愿意选择死在哪儿,就死在哪儿吧!谁能阻拦一个急着去死的人呢!”
士兵首领吓了一跳,他嗫嚅着,像是要道歉,又像是想要逃走。
“让他说完,”狄伦说,“若是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他是不会来打搅我们的。”
爵士畏怯地颤抖了一下,他想起身边的人并不是他的妻子或是奴仆,不是他可以视若无物的“东西”,“那就说吧……”他懊丧地摆摆手:“说完它。”
士兵首领感激地向狄伦鞠了一躬,“万分感激,尊敬的大人,”他又向爵士鞠了一躬,毕竟这个才是他真正的主人:“我没能阻拦到那个人,”他说:“但我看见了他的头发——红发,”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大胆地将视点落在了狄伦的长发上:“和您一样的红发,亮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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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给他一个安静的房间,”凯瑞本说:“他是一个法师。”
伊尔摩特的牧师了然地点点头:“当然,”他对克瑞玛尔说:“但您呢?”他问凯瑞本,只要稍有冒险经历的人就能知道,在一个队伍中,如果法师没能获得休息的机会,那么其他人就都不会有,没人会愚蠢到让一个尚未获得休息与记忆法术机会的法师来担任警戒工作的。
“我的另一个朋友需要照顾。”凯瑞本解释说,“你可以在他的床榻边加一张小床,我可以睡在那儿。”
“他是病人。”伊尔摩特的牧师不赞同地说:“谁也不知道它是否会侵入到精灵的身体里——我的同伴会照顾他的。”他顿了顿:“而且,我们也需要您们去休息——银冠密林的游侠凯瑞本,您的名字我们时常有所耳闻,您是为人所称道的,一个伟大而强悍的战士。所以,接下来,我们很有可能需要您们的帮助。”
“我们的帮助?”盗贼问。
“有关于疫病,”伊尔摩特的牧师说:“我们想了很多方法,找到了疫病的源头,很幸运,它并不是从外界传来的,而是来自于多灵的深处——一个看似普通的宅邸,但只要你接近那里,你就能嗅到邪恶的气息——它们是那么浓郁,以至于召来了无数魔怪……我们怀疑里面或许还有一只恶魔或是魔鬼,我已经有三名兄弟陨落在那儿,还有公平的克蓝沃的追随者们,他们在那儿失去了四个兄弟——但我们也找到了一些有关于这场疫病的东西,一些书籍,还有一些药水。”
“找到源头又如何呢?”葛兰问:“难道我们可以揪着魔鬼的脖子,逼迫它把治疗疫病的药水交出来吗?”
“当然不是,”盗贼的话有些无礼,但伊尔摩特的牧师不以为忤地解释道:“我们已经尝试过了,治疗药水与治疗术是有用的,问题是如果不能够一下子将病人体内的邪恶气息完全驱散的话,那么它就会很快地繁殖起来——我们之中的一个人与可敬的克蓝沃的主任牧师都曾经见到过类似的情况,它们几乎都是被一个魔鬼或恶魔操纵着的,只要杀死或是驱逐了那个恶毒的生物,病人就能在我们的帮助下逐渐好转,而不是……如此之快地前往哀悼荒原。”
“也就是说,”葛兰悲惨地嘀咕道:“在对付了一个半龙半魔鬼之后,我们又要来对付一个真正的恶魔了。”他无法置信地摇着头:“这不是一个新建的冒险小队该做的事儿,无尽深渊在下,我们应该循序渐进——从地精开始,到哥布林,再到半兽人……等等等等,魔鬼和巨龙应该被放在最后面!”
黑发的施法者瞥了他一眼,异界的灵魂觉得,如果盗贼来到了他的位面,一定也会是个网游狂人,说不定还会以背刺红遍整个虚拟世界。
而此时,凯瑞本已经退让了,他也确实到了接近于精疲力竭的地步。
“正午的时候,”伊尔摩特的牧师说,“我们会请您们前来用餐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