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交易结束,她思忖道,她得再去买一个奴隶。至于现在的这个,她还没决定,如果只是把他卖回到原先那个老吝啬鬼的手里,当然,他很有可能被拿去磨成肉酱,但她也许只能拿回一两枚银币,那么是否该把他卖给那些盗贼与佣兵呢,他们很喜欢用奴隶来打赌,譬如说,一种叫做“叠叠木”的游戏——他们会轮流用短刀或是匕首在奴隶的身体上割开口子,刀子刺入的深度与口子的长度有限定但位置不受约束,若是奴隶在其中一个人刺下刀子的时候死了,就算那个人输——而他们总是愿意拿出几枚银币来买一个或是两个奴隶,总比那个老吝啬鬼来得多。
当然,灰袍与红袍会更为慷慨,但他们的生意是被某些人垄断的,就算没有,“宽海豚”也不敢接近那些怪物,喜怒无常简直就是印在他们身上的一个固定符号。
除了那个黑发的,年轻而又俊美的,总是不穿黑袍而是穿着一件及膝白袍看上去更像是个牧师的法师。
他甚至可以说是和蔼可亲的,也许是因为他有着一半精灵血统的关系,“宽海豚”想,她不介意和他有那么一段儿,虽然说他身边有着一个弗罗的牧师。
几乎与此同时,“宽海豚”看到了那个让她感觉很不舒服的女人,一个弗罗的牧师,穿着翡翠色的丝袍,提着脚蜷缩在一张圆形的藤椅里,一双金光闪烁的翘头拖鞋随意地被半埋没在洁白的海沙里。
梅蜜也不喜欢“宽海豚”。
或许是因为她们正在从事同一职业,虽然“宽海豚”不是牧师,而梅蜜也不是游商,但她们都极其善于与男人往来。
“宽海豚”是个绰号,但这个绰号正是来自于她的外貌与嗜好,“宽海豚”是个丰满的女性,令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莫过于她圆滚滚的硕大胸部与臀部,还有她那张诱人的肥厚嘴唇,它几乎有常人的一倍半,卷起来的时候你可以往上面放个酒杯,粗糙的浅褐色皮肤与有力的四肢让她看上去有着一种粗糙的肉感,很得船员与士兵的青睐,所以在贩卖货物的时候“宽海豚”也从未忘记贩卖自己,她看不起那些娇柔纤细的弗罗牧师,不止一次地宣称过那些孱弱的美人儿只能用来看而不是用。
但这个弗罗的牧师有鞋子,还是一双她看了就再也忘记不了的漂亮鞋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