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跃上跳板,狭窄的跳板起伏不定,但没有一个人因为失足而落水,一个海盗用弩弓射中了最后一个人,他摇晃了一下,在那个海盗发出欢呼的时候满不在乎地看了一眼肩膀,捏住那支短弩箭,轻而易举地把它拔了出来,扔进深黑色的海水里。
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高地诺曼人之前面对的都是兽人,他们不但有着坚韧的皮肤,庞大的身躯还有着浓密的毛发,毛发上涂满油脂和松脂,一般的刀剑砍在上面不是会偏向就是会弹开,所以雷霆堡的士兵们有着别处士兵所没有的力量、锐利的眼睛与敏捷的反应,往往他们一剑劈下,相比起兽人来说身娇体弱的海盗们不是飞走了脑袋就是身体变作了两截,见势不妙,海盗中一些头脑较为灵活的家伙也会跪下来祈求饶恕,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些可怕的人似乎并不懂得何为仁慈(请原谅他们之前可从未看见过向人类屈膝的兽人),最后他们只会死的比同伙更快些。
考伯特船长的水手们跳上海盗船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无事可做了,考伯特船长在心里叹了口气,告诉自己反正这些海盗就算是活着也会被送到碧岬堤堡绞死,只是他更加担心那个黑发的小法师了。
“他是海盗们的首领。”修说,衣服与面颊上都沾染着人类的鲜血,他向考伯特船长走过来的时候,两个水手甚至忍不住将手放在了腰里的弩弓上——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让他们呕吐了出来,修发现了这点,向他们歉意地笑了笑:“他说,”他微微皱着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向碧岬堤堡的阿尔瓦法师报告,有关于……他的朋友凯瑞本,还有克瑞玛尔法师……”
“什么事儿?”考伯特问。
“交换!”“红疤”奇迹般地没有受什么伤,他很好地保住了自己:“交换!”他发着抖,恶狠狠地喊道:“我的生命,还有我的船!”
“不可能,”考伯特说,“你的船会被沉掉,而你会被绞死。”
“或者现在就可以,”修说:“还能节省下一根麻绳的钱。”
“比阿尔瓦法师朋友的生命更重要吗?!”
“你知道什么?”
“我认识你,你是考伯特,向你的神祗苏纶发誓,再向冥河发誓。”“红疤”紧张的说,他脸上的疤痕红的发亮:“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而阿尔瓦法师也只好等着去追悼他的朋友们了。”
“给我一点时间,”修说:“我可以在黎明到来之前让他回忆起还是个婴儿时的事情。”
“红疤”闻言大笑起来:“黎明前?”他嘲弄道:“不用等到那时候,只要煮上一锅肉汤的时间,所有的事情就已经结束了。”
“我发誓。”考伯特说。
“把所有的人都包括进去。”“红疤”说:“我可不想有着那么一群人跟在我的屁股后面朝我射箭。”
“仅限于今天。”考伯特说:“我可以不让他们追捕你。”
“别开玩笑,七天,”“红疤”也知道想让考伯特以及他的朋友永远不去追捕他是不可能的:“七天,最少了,别和我讨价还价了,阿尔瓦法师的朋友可没多少磨蹭的时间了。”
“七天,”考伯特说:“但不要愚弄我,你不会想要知道那个后果的——你不会被绞死,但我会把你交给他。”他看向修。“我的新朋友手段精妙,你不会想要尝试一下的。”
“红疤”诅咒了一句,“好吧,”他说:“‘黄金夫人号’和‘海魔号’正在往侧岛进发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