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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你的脑浆吗?可不是吗,匮乏的就连地精也未必愿意去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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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积分?啊,就是那个让你当了无数次的玩意儿吗?是的,你是忘了,但我记得。这不是微积分,你可以把它称作迷锁入门,真可惜我们没法儿在这里待上一年,或是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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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我说,”年轻的术士耐心地说:“我们或许可以试试。”
瑞意特突然笑了:“我不相信你,亲爱的弟弟,你说谎的技巧可是退步了太多了,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相信一个强大的术士的弟子会贸贸然背叛他的导师呢?”
“我没有背叛我的导师,”瑞意特的弟弟说:“我只是想要修正一个小问题而已,姐姐。”
“你前一天的晚上还在指责我试图夺走你导师的猎物,”瑞意特烦躁地绕着手里的鞭子:“而你今天就来询问我是否愿意和你一起偷窥其中的秘密?”
“有价值的秘密。”男性术士说:“我的导师已经完全忘掉这些人类了,你不是也是这么认为的吗?不然你可没那么大的胆量。”
“我的胆量一直很大,但我觉得继续为这些件事情耗费我的力量有点不值得,白塔能够为我积累起足够多的功劳。”
“可那些人类代表的不单单是金币啊。”年轻的术士理所当然地说:“他们身上隐藏着一个大秘密呢。”
“我不想知道。”瑞意特站起来,假意走向门外,但她的脚步可没有她的舌头那么坚定。
“真的吗?瑞意特,我从导师那儿听说,他们得到了一个符文,这个符文帮助一个只会叫喊的伊尔摩特牧师连续数次击退了半龙魔的蝙蝠群——你明白半龙魔的蝙蝠群是什么东西,对吗?那时候他看上去就是一个强大的法师。但那还不是所有,这个符文据说还隐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贵重的程度可以与一个国家相媲美。”
瑞意特告诫自己,一个术士是从来不会将一个好消息免费带给另一个术士的,他们索取的代价要比你想象的更高,高到你偿付不起,但瑞意特也有自己的弱点,那就是她的血脉不够纯粹,又是一个女性,虽然在格瑞纳达,女性天生就是格瑞第的牧师,但她的力量无论是在男性中还是在女性中都只能说是平平,没有哪个有着巨龙血脉的人会对力量无动于衷,瑞意特尤甚。
“但我听说的是你的导师已经拿走了那枚符文。”
“没有,他或许拿到了,但那不是真的,真的还在那些人手里——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多一次也不奇怪。”
“你能得到什么?”
“所有。”瑞意特的弟弟说,“但我愿意和你分享,姐姐。”他笑了一下,眼睛下面的阴影为此更加深了一些:“我亲爱的姐姐,你或许还在怀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没关系,我会详尽地和你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导师并不是只有我一个弟子,而且他现在所接受的每一个任务几乎都是自己去做的,要么就是利用一下那些对内情一无所知的人类学徒,他就连我,以及其他的弟子都不愿意分一点出来,为什么呢?你难道还没有发现吗,‘母亲’的计划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了,你,还有我的导师,以及其他人,他们都在一个劲儿地用力呢,现在如果我们不再做些什么,那就永远别做了,你,我的姐姐,你只是个盗贼公会的头目,而我,最多也只能成为格瑞纳达里诸多术士中的一个,只比凡人尊贵一点,但在我们的血亲面前,我们永远是最为卑贱的仆人,你愿意这样吗?”
“你完全可以把这个告诉你的导师。”瑞意特迟疑地拨弄着自己的锤子:“那本来就是他的猎物。”
“然后他就会全部拿走,什么也不给我留下。”
“他手里还有你的契约。”
“你不会不知道吧,姐姐,契约是可以打破的,只要弟子的力量超过导师——那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想怎么做?”瑞意特问:“公会的力量不是我可以随意动用的。”
“雇佣,雇佣,就事论事,亲爱的姐姐,”年轻的术士说:“我这里还是有些金币和宝石的,
“你的导师……”
“你认为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来与你会面?姐姐,”术士说:“我的导师在七十七群岛,为了完成‘母亲’的命令,短时间内他是不会想到白塔的,你可以自己去打探一下,但我保证,除了浪费金币之外你什么都没法儿得到。”
“你得和我一起。”
“这难道还用说吗?”术士说,他盯着瑞意特瞧了一会,“我们十岁之前总是在一起,现在也还是在一起,你可别想摆脱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