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卡在几天后来看了一眼,他向房间投掷了一个小火球,火球落在丝网上,但没一会儿就自行熄灭了,他当然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摧毁这里,但年轻的男性术士只是饶有兴趣地抚摸了一下下巴,走开了——有关于细网公会的事情还很多,除了“烟草”之外,那些胡作非为的盗贼也该被“整理”一下了,盗贼工会自然是无恶不作的,但至少也该有点条令与秩序,像瑞意特那样豢养一群见谁都抓的野猫可不是瑞卡的爱好,还有那些人的事情,瑞卡的导师可是随时关切着,还有安芮,那时候给她的药水可是相当的五彩缤纷,除了海蛇的毒液,其他让术士们感兴趣的东西也加了不少,像是这种丝网就很相似一种血网蜘蛛的杰作,他想他的导师会很有兴趣知道安芮,一个有着精灵血脉的人类杂种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走进公会的时候,每个盗贼都在向他鞠躬,深深的,比面对瑞意特的时候更为诚惶诚恐,虽然格瑞纳达那里的命令尚未传达到这里,但谁也知道他们是不会在一个死人身上耗费太多注意力的,而且他们也更愿意接受一个男性术士的领导,就算是瑞意特显然对他们更为宽容,但这种宽容在盗贼们看来不过是心虚和胆怯罢了。
不是没蠢货向瑞卡询问过瑞意特以及安芮,瑞卡以一个绝对不会让人误会的态度回复了这个问题——他把所有敢于在他的面前提起这个问题的人全都丢去喂了自己的宠物,一只巨型蟾蜍,在巨龙的领地里十分常见,但在人类的世界里,这是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生物,平时瑞卡只把它收藏在自己的魔宠口袋里——一个普通人类男性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只蟋蟀之于一只青蛙,最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巨型蟾蜍就像普通蟾蜍那样没有牙齿,它的猎物在被吞下后还是活生生地,隔着赤红色的肚皮里面的挣扎你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瑞卡还开玩笑说这就像是婴儿在母亲的肚子里伸展手脚。
反正在场的盗贼中也只有十分之一二能够干脆地笑出声来。
“那些人呢?”瑞卡问。
“已经离开了内河。”盗贼之一恭谨地回答,“他们似乎有觉察到我们在追踪他们。”
瑞卡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们是否需要……”
“他们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瑞卡看似无趣地挥了挥手,“行啦,既然他们已经离开了,那就别把精力耗费在这种无用的地方,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当然,阁下,”盗贼谦卑地弯下腰去,没有“为什么”,毕竟已经有好几位同僚为他做过错误的示范了:“毫无疑问。那么我们需要撤回……”
“送他们到碧岬堤堡吧……”瑞卡说,他注意到这个盗贼的嘴角微微一动——是的,如果细网公会的盗贼在碧岬堤堡外停步,也许会有人以为他们是在畏惧碧岬堤堡的士兵与法师,这对他们的名声是很不利的,但他想要的就是这个。
至于公会的名声——等到一切尘埃落定,所有的骑士、领主、国王都会在他们的“母亲”面前屈膝,这才是真正的权利与威望……一个盗贼公会,只不过是前往这个宝座的小小阶梯之一罢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