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巨山的长子虽然继承了他的身躯,却没能继承他的头脑,他有些焦躁地摇晃了一下肩膀:“和巨山一样的袍子,我要,”他说:“就像盔甲一样的。”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奥斯塔尔说:“那只有一件,是我呈送给部落首领的礼物,你不是首领,所以你不能得到这样的袍子。”红袍术士愉快地说:“但你可以拿到一件布袍子。”
巨山的长子拿过袍子,发现它不但不如巨山的那件闪亮,而且一用力就变成了两块儿,他愤怒地将袍子撕碎,丢在脚下踩了好几脚,转身就要走开。
“等等,”奥斯塔尔说:“我有其他的礼物给你。”
“我要袍子。”
“比袍子更好。”奥斯塔尔说,从次元袋里拿出一柄斧头,斧身有一个成年男性那么高,一看就知道是为巨人准备的,它是精钢的,斧刃呈现出一种不祥的青黑色,“小心,这是蛇毒,”奥斯塔尔在巨山的长子想要抚摸斧刃的时候提醒到:“毒素会进入被它划伤的伤口,就算是一只雪熊,也无法在这种毒素的伤害下跑出五百尺。”
“这是把好斧头,”巨山的长子装作他父亲的狡猾样子说:“但还是不如那件袍子。”
“那件袍子有个致命的弱点。”奥斯塔尔说。
“什么?”
“它保护不了双脚,也保护不了脖子。”奥斯塔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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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巨山的长子离开后说。
奥斯塔尔转过来,毫不意外地,他看到了巨山部落的祭司。
“你在唆使他,巨山的儿子将会杀死巨山。”祭司说,在人类与兽人的群体里,祭司往往是寿命最长的哪一个,因为衰弱而变得瘦削,满是皱纹,但在巨人的部落里,即便是祭司,也是那么的强壮有力,虽然说他的身高可能要低于一些巨人,但他的肩膀却几乎和巨山一样宽,这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正方形,看上去就像是一块石头那样愚钝,但事实并非如此。巨山很聪明,但祭司更胜一筹。
“这难道不是巨人的传统吗?”
“极昼期之后就是极夜期,巨人之间的权利交迭不应该发生在这个时间。”
“无论如何,部落还有您在,”奥斯塔尔说:“这难道还不够吗?”他一点也不担心祭司会去对巨山说些什么,如果说,巨山和他的儿子是成熟的长者与年轻的继承人之间的必有的矛盾,那么祭司与巨山之间就是绵延了近三百年,有关于权利的争夺与怨恨,部落中只能有一个声音,一百年前奥斯塔尔首次拜访这里的时候,祭司享用的肉是最好的,但现在,很明显的,祭司在与巨山的争斗中落了下风。
“我能够看见你的内心,”祭司说:“你正在策划着一个阴谋。”
“对您的部落不会有丝毫损害,”奥斯塔尔说,“呃,或许会有一点,但就像海潮和飓风那样,适当的为您精简掉一些愚蠢的家伙。”
“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那就看着吧,”奥斯塔尔说:“尽管看,我是不会做出任何一件对您不利的事情的,我是您的朋友,别忘记这一点。”
“我怎么记得一百年前你也曾经对巨山这么说过。”
“这不是一百年前的事情吗?”红袍术士不带一丝羞愧地说:“而且,作为一个祭司,我相信你要比其他巨人更懂得什么叫做命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