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景物在不停的倒退。

“念儿，你别浪费体力了，好好的听哥哥说好吗？”看到夏念儿这般的狼狈模样，夏明轩脸上带着一贯的对她的心疼模样，皱着眉头柔声回答。

可是那声音竟会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好像穿过无数座山，经过好几次回音的震荡才传到她的耳膜里。

“哥哥……”夏念儿呢喃出声，看着他深刻的轮廓，好像有什么轻轻的挠了一下心脏，莫名的酸酸的，连带着鼻尖，也酸酸的。

“念儿，哥哥要离开你了。”夏明轩脸上始终带着平静的笑容，就像小时候那样哄着夏念儿睡觉时候的笑容，宠溺，令人安心。

“为什么……”夏念儿看着似乎离得越来越远的夏明轩和霓裳，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酸涩，眼泪喷涌出眼眶，汇聚在下巴上，然后，落下，滴在地上，泛起一阵阵的涟漪。

“念儿，我自是年少，韶华倾负，只是我不后悔，霓裳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而你，是我这辈子最亲的人，只是我抱歉，那时扔下你一人，可是如今就算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还是那样做。”

夏明轩说话的语速很慢，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本就不关他们的故事，让人有种云里雾里的洒脱感觉，可是夏念儿就是忍不住的落泪。

哥哥，或许我曾经怪过你。

或许我曾经恨过你。

可是我如今只是爱你。

哥哥，我早就原谅了你……

夏明轩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大手一直牵着霓裳的手“如今我们在生死的两端，彼此站成了岸，只是，为了你，哥哥不后悔，哥哥欠你的，实在太多太多，对你的爱，是在太沉太沉，可是哥哥不会孤单，有霓裳陪着我，就算是炼狱，也不可怕，但愿那炼狱彼岸，也有桔梗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