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慢慢滑出跑道,省委一众高官赶紧上前一步,跟郑三公子说几句好话。首长这次来就是给孙子壮声势的,不用教他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一等郑三公子任期满了,自然是要大力提拔的。
眼角余光扫到赵大喜,也不得不呵呵笑着安抚几句,都知道此人一贯长袖善舞,又攀上了郑家这根高枝,不宜得罪。也有几个得了红眼病的领导,回家大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明知道徐伯均是郑家三朝老臣很受器重,他的女儿又在广州工作。怎么就不动个脑子追的勤快一点,谁追到她等于少奋斗三十年。
几个省委衙内被各自的亲爹骂的抬不起头,又大叫冤枉,徐燕儿那脾气谁受的了,眼界又高,追过她的哪个不是灰头土脸。
这话一说出来老子们更火大,大巴掌就拍过去了:“放屁,那赵大喜是怎么追到手的,一个一个的窝囊废,平时追女人一套一套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几个衙内被亲爹大巴掌拍的无言以对,也是,赵大喜是怎么追到徐燕的,这结果真是让人膛目结舌。再想找后悔药吃已经来不及了。
赵大喜回到临海**还没坐稳,又接到电话郑书记有请,在市委等你。赵大喜心里一动知道郑佩很可能是碰上难题了,不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找他。把手边的事情一推开车赶到东官市委。郑佩把他扯进办公室。连秘书都赶出去了,才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公文。郑书记咧一咧嘴,笑的有点惨:“看看吧,商业部直接发过来的。
赵大喜翻了几页就明白了。又是开发稀土矿藏的指示,要求东官市委配合工作。这等于是连续第三道金牌,前两道金牌都被他赵家人硬生生挡下了,这第三道金牌更是来者不善,要求东官市委服从大局。早日把海底的稀土资源开发利用起来。
赵大喜放下公文又是一呆,茫然抬头:“商业部”,令尊不就是商业部的部长?”
郑佩颓然叹一口气,笑的更惨:“废话。川被老爹在电话里骂的我狗血淋头,骂我小农意识,骂我执行的是地方保护主义。”
赵大喜心里一惊,知道他早该挨这顿骂,只是碍于老爷子人在东官。这通电话才来的迟了。心里一凉很清楚,知道这回惊动了商业部,再耍横就有点行不通了,他要是再耍狠就是谋反大罪,三五天内就会有撤职查办的命令下来,张汉周天庆或者能躲过一劫,他赵家人就只能也学着金洋逃到加拿大去了。
郑佩居然还有份人心。善意的劝他:“大喜啊,我看就算了吧。你只要退让一步就雨过天猜了,你把江山岛让出来,我保证你的水产联盟三个月内上市”你又何必认这个死理。跟上面直接对抗能有什么好下场?”
赵大喜心理突然满是悲愤。语带慷慨:“我赵大喜霸占这个江山岛要是有半点私心,天打雷劈!”
郑佩吓了一跳反倒挺理解他,仍旧很和气的安抚他几句:“我知道,开发海底矿藏难免会弄出一点动静,我理解。”
赵大喜大力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把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这时候激动也没用。需要的是冷静。
沉吟一阵,赵大喜说话突然诚恳起来:“佩哥,有几句话我想问问你,令尊膝下一共三位公子,谁最得宠?”
郑佩被他叫的有点别扭,眼神还是黯淡下去:“大哥二哥都比我强。最受宠的当然是大哥,父亲总夸大哥办事稳重,就算对二哥也多是鼓励。惟独对我很严厉。从小时候就是这样,每次我在学校里做错点什么事,都会骂的我很惨,从来没听过一句鼓励的话。”
赵大喜从未对一个人如此诚恳,掏心掏肺:“佩哥,其实令尊心里是最宠爱你,对你期待很高所以他才会骂你,爱之深责之切这个道理。你懂得吧。”
郑佩虽然有些自大却绝对不是个笨蛋,沉吟一阵忍不住抬头看一眼赵大喜,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有几分道理。他亲爹好象是有些望子成龙的意思。
赵大喜看他意动,又诚心诚意的搭上他肩膀:“佩哥过了今年也满三十了吧,如今你也是一市之长。坐镇一方。再也不是那个任打任骂的小学生了。佩哥时候到了,是时候拿点主见出来,让令尊对你专目相看了,就拿这回这个开发稀土矿的事情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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