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哪里？”云雀说。

“我想给你买件衣服。”

“我不要。”

“你说给你买什么好？”寨王问。

“我什么都不要。”

“不想留点东西做一个纪念？”

“不要。看着心里会难受。走吧，我们只出去随便走走。”云雀说。

“你什么都不要，我们别出去了。待会儿吃中饭再出去吧！”寨王说着又开了电视。

“我只要你心中记着我，我就心满意足了。”云雀看着寨王。

“你真傻。真可爱。”寨王拉着云雀的小手坐在了自己身边。

“到底是傻？还是可爱？”

“因为傻，才可爱。”寨王说。

“你真聪明。你真可爱。是因为聪明才可爱。”云雀笑起来。

“云雀，你回去后生活会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一个样。吃饭，做事，睡觉呗。”

“你老公对你好么？”

“他很老实。我们也是山村。比你们寨子里穷。我们村里的男人能吃饱，每餐有几杯小酒，就感到非常幸福了。你明白吗？”云雀看着寨王。

“明白。所以，你出来，你男人无所谓。”

“张队长是我们村里最有出息的人。很多人很想跟着他出来闯，但是，他说，他要的是技术人员，起码会开机器。我们村里没有人学过开机器。”

“他就只带了一个煮饭的。”

“是。”

“这里是两千元，你拿着。不多。”寨王从口袋里掏出钱来。

“我不要。我有工钱。张队长还会往我卡里打六千元。”

“拿着。”

“我不要！”云雀又把钱拍在了寨王手上，“你硬要给我，我会难过的。”

“好，好。不强迫你要。”寨王把钱装进了衣服口袋。

“我要你心中装着我，永远。”云雀说着把头靠在了寨王的肩膀上。

“嗯。你进来吧。”寨王解开胸口的一个扣子。“你跑进来，我扣上扣子，你就永远在我心里跑不出来了。”

“你坏。你耍我。”云雀又用小手捶打起寨王来。

“看电视吧。”寨王说。

“你亲亲我，我的心会从我口里跳出来，然后跳到你心里，跟你的心合成一个心，这样，你心里永远有我了。”云雀歪着脑袋嘟着嘴。

“不能这样。”

“为什么？我要。”云雀撒娇了。

“这样的话，你就变得没有心了。你没心了，怎么装着我？”

“你老是耍我。我要你亲我嘛。”

“好好，我亲你。但是，你不能把心吐出来又送进我的身体里。”寨王说完捧着她的脸吻起来。

云雀也吻着寨王，她边吻边朝着他眨着眼睛。她的睫毛轻轻地扫着寨王脸儿。

云雀的睫毛长长的，寨王感觉很舒适。

“寨王，你说我的眼睛是进了飞尘，还是她像你抛媚眼呢？”云雀说着咯咯笑起来。

寨王不由想起了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