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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到喉咙沙哑【18000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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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琛不说话,不与林唯唯说登记,也不说……不登记。舒榒駑襻

“阿琛,我们和好吧。”林唯唯双手攀附在他结实的肩膀上,“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过年了。算算,我们认识了12年了吧?这其中,你冷落了我11年?往仔细了算,更多。我都快要被你、被那些仗着你喜欢就跟我嚣张的女人们,逼得要疯了。”

她一直在说,左琛一直不说话。

林唯唯下了床,蹲在了地上,蹲在了他面前,抬头看他,“阿琛,我真的因为你喝药想死,因祸得福……你现在对我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登了记,变成真正的夫妻,我一定好好的做一个妻子,我善待你的儿女,却不需要你多么善待我,张嘉,顾暖,或者以后你会喜欢上的情人,我都不会去理会她们,任你怎么样,行吗?”

左琛俯身,蹙眉盯着地上的林唯唯,近乎渗透灵魂的一种凝视。这个女人,马上30岁,术后保养的非常好,但她一样不如同龄人了,卸了妆,皮肤就没有光泽,笑起来会有浅浅的皱纹,颧骨上方有淡淡的斑点娆。

像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它却跟岁月无关的。

他不在意女人过分美丽的容颜,合眼缘的都不会讨厌,爱的那个,是一眼就让他心跳乱了的顾暖。

只是,林唯唯这女人到底有几层脸皮?揭开最后一层之后,看到的会是什么样子琨?

没有大灾大难之前,谁也别说谁多爱谁。左琛的手指摸在林唯唯的脸上,林唯唯害羞的躲,左琛目光淡淡:会善待他的儿女吗?她会?她距离善良、真诚、可亲,大概是有万丈那么远。

这个朝他笑的女人,林唯唯,如果一直是个很好的人,很善良的女人,哪怕他多爱顾暖,相信自己也会控制的住不会去爱。

只因林唯唯被他利用过,因此不去计较林铮的歹毒,爱憎分明,给她婚姻,给她交待。

但这条路,林唯唯不是按照他想的那样走下去的,偷换他的儿子,天超的失踪,抑或死亡,这些都不可饶恕,不配再有机会。

让顾暖进入故障电梯,偷了顾暖的方案,种种事情许多,都说明这个女人的人格有严重问题,已不是自私二字能承载下的行为。

左琛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审视她,既然她提起了这12年来的事情,他便总结了这12年的事情,看看是否冤了她。

她跪着在他面前,头枕在他怀里,“阿琛,留下来行吗?”

多好的暗示。

“求求你了……”见他不答,林唯唯就撒娇,半起身,双手搂着左琛的脖颈,见他不拒绝不动,便放肆的在他耳边耳语了句,“很多年前我还小,什么都不会,让你扫兴了,现在,我保证会让你爱上。”

她说着说着,其实已是有了困意。

左琛拦腰把她抱起,在她闭眼时,把她横放在床上,脱下自己的西装,俯身压了下去。

林唯唯胸前剧烈的喘着,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等待,左琛目光盯她在眉眼上,伸手扯开被子一头,让她躺在被子里,吻她的脸。

直到……她慢慢的,睡着……

左琛拎起西装起身,下楼时忽然觉得,这药该再换一种,效果没有医生说的那么显著。

他亲了她起码五分钟,她才沉睡。

林母见他衣冠稍显不整的下楼,惊讶,左琛与林母告别,面无表情的点了支烟,开车离开。

林母往楼上跑,打开林唯唯的房间,发现林唯唯的床上一片凌乱,女儿已经笑着睡着了。

左琛一个人回了克拉公馆,洗了澡。已经是很久没有这么凶的吸烟,这会儿,抽的有些醉。

烦。

觉得人真是脏,除了抽烟,还能干什么?!他几乎不会动。

林美啬可真是能睡,醒了的时候都是晚上六点了。

林二小姐要吃辣一点的小吃,扯出三张一百的递给乐乐,“麻烦你了,乐乐。”

“买个小吃,十块八块的,也用不着三张毛爷爷啊。”乐乐塞回去,吃个东西,花谁的钱不一样呢,计较才显得小气。

林美啬坚持给她,“今天你就顺着我行么?我心情不好。”

“得嘞,林二小姐有豪车,我得听,夏天指望你带我兜风呢。”乐乐换鞋,出去给买。得跑两条街,一般跑是跑不到,得打车来回。

林美啬去洗了把脸,在洗手间里半天才出来,张栋健今天不在家,还没回,屋子里只有顾暖和林美啬。

顾暖人虽在沙发上蜷坐着,心却在乔东城和林美啬身上。

“紧急避孕药,是多少个小时内吃才有效?”

林美啬冷不丁的这么问了一句。

顾暖迅速转身看她,吓得浑身一凉,“你跟我开什么玩笑?”

“没有。”

美啬却说没有。

她没有开玩笑,很怕怀孕,原来,是这样的心情,真的能挺过来。

她哭,哭的在沙发里身体颤抖,“顾暖,我以为我打架无敌了,原来还是敌不过好几个臭男人一起的力气!当时发生,是一种心情。发生之后,又是一种心情。花了我身上的钱,洗了澡,买了衣服,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醒了,给你打电话,发现这又是一种心情。我不敢跟别人说,现在,我问你,不是处-女了还能找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么?”

“……”

顾暖缓了半天,眼泪模糊了视线。

上午见到她,见她的衣服不同了,便只是留意了一眼,也没敢多想,任谁也不能往这种事儿上想。

好几个臭男人,不是处-女了……那么说,她……

细想来美啬是处也没什么奇怪,林美啬性格高傲,一般男人她看不上。这个头,找男朋友也得是182以上的才行。这年头,谁能看出谁是好女孩?表里不一的社会中生存着表里不一的人。

林美啬在哭,用手背抿着眼泪。

顾暖微皱着眉心,声音变了,对她说,“找不找的到自己喜欢的男人跟是不是处-女不发生关系!现今社会不是旧时代,处-女情结的男人有,极少,要是各个都想找处-女,满大街都是光棍了你信不信啊!?”

林美啬不说话,就是瞧着地板,哭。“跟我下去。”顾暖说。

“去哪儿?”

“药店!”

顾暖也不知道过了这么长时间有用没有,但总该吃一片。

走到小区外时,林美啬看着马路上的车,小声说,“帮我保密行吗?跟你说,就是觉得该告诉一个人知道,乐乐人好,但嘴巴不严,以后等我能放得开了,我再跟她说。”

“放心。”顾暖愁死了。

买了药,吃了,回去时林美啬躺在床上,蒙着被子,跟躺在床那头的顾暖说,“我跟沈晓菲她妈干架那次,乔东城说请我喝酒谢谢我。记得吗?”

“嗯。”顾暖点头。

“我和他去喝酒,斗嘴时乔东城说自己多帅,大学时多招风,我说你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纯洁的帅男人才叫帅。不是仗着自己风流事儿多才叫帅。”林美啬又说,“我虽然那么说,可我觉得他很帅。他喝着酒反驳我,女人不是仗着自己长得好就叫美,处-女那才叫一个***美……”

这话,虽然是跟朋友说,林美啬心里却忐忑,不知顾暖几分把她当成朋友,但她心里知道,顾暖不坏。便是敢说这些话,心里琢磨的藏不住了。

顾暖大意也是懂了几分,美啬那时必定是引以为傲的自己是处-女吧?现在呢,伤心了。一多半是因为这种经历心理不强大的人会疯掉,一小半,在意着乔东城的话。

那么喜欢乔东城么?

唉。

很奇妙,也说不得谁和谁这就生了缘,孽缘还是姻缘,更是你说不得。

“你别听他说混话,他喝了酒就那样儿,认识他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了。”顾暖又说,“任你喜欢谁,任谁喜欢你,那些你讨厌的,那些讨厌你的,也是一样的。你不去在乎,那你说,谁能伤得你半分吗?你该怎么活还怎么活,昨天的事儿别带到明天日程里,能让你难受的那些人,还不是你给他们机会,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吗。”

劝慰起别人来总是不打草稿的,放在自个儿身上往往没用。

林美啬动了动,不说话了。

乔东城人来的时候,风风火火的往屋里走,鞋也不换,行,您不换就不换,可您别踹门啊!

冲到林美啬床前,那样子就跟骂当年宿舍里大男人似的,“我以为你死了!怎么没死?林二小姐!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我怎么做用得着你去那种地方找我亲妈?真把你自己当成我乔东城什么人了是不是?求求您,高抬贵手,以后一边凉快儿呆着!跟我乔东城喝过酒的女人从这儿能排到高速路口,你要是跟着排队,早不见影子了!我他妈的真想抽你!”

林美啬听着,转过身去,面朝墙壁,背朝骂人的乔东城。

顾暖头大了,谁可怜谁说得清,劝了一句,“乔东城,认识一场,美啬算不得是你朋友也不是路人啊。左左右右做的这些事儿不过就是不想让你干出傻事儿罢了,你何必这么骂人?”

“骂她?我想抽她!”乔东城说。

顾暖生气,“收起你的少爷脾气吧!回你奶奶早年住那北京老胡同抽去,爱抽谁抽谁。好歹美啬是个女孩儿,你男女不分吗?最烦你这欺负女人,专把该骂大老爷们的姿态拿出来吓唬女人的男人!”

“嗯?我是那种男人?”他还不知道。

“是!”顾暖瞎说,只希望他别骂了,美啬转过去一直不敢面对乔东城,傻孩子哭了吧?

乔东城笑,冷笑,指着林美啬,“我妈这事儿,你凭什么管?转过来,给我说清楚!”

顾暖拦着乔东城伸手去拽美啬,挡住他,眼见乔东城憋了一肚子火,眼红的都要揍人了,顾暖朝他喊,“乔东城,你他妈的正常点吧!哪头事儿重哪头事儿轻你掂量掂量,指责美啬你妈就没杀人了吗?你能照顾果果和顾承,你妈能吗?你妈这辈子除了没亏待她自己!她还为谁好过啊?大家不也是考虑挺多吗,你要是没弟弟没女儿,谁稀得拦着你啊!”

是真急了,顾暖很少骂谁,记得会骂人‘他妈的’也是乔东城大学那会儿熏染的,后来身边没有招人烦的人了,就没说过,今天,又给逼急了。

乔东城舔了舔嘴唇,一甩手,指了指林美啬,脸红脖子粗的走了。

顾暖眼圈都红了,回头看林美啬,把她扳过来,发现林美啬脸上全是眼泪,委屈的不像样子,嘴唇咬白咬坏了。

傻也傻了,该不该那么做都借着酒劲儿按照自己心里最直接的想法去做了。似乎老天惩罚她的任性,也失去了挺多,可是都不及乔东城这骂声来的叫人心如刀割。

乐乐回来的时候,换鞋,看着一个眼圈红,一个眼睛肿了起来正在敷着,忙问,“怎么了啊?”

“跟乔东城吵了一架。”顾暖说。

林美啬吸了吸鼻子,点头,乐乐找了个大碗,把打包的小吃搁在碗里,端到林美啬跟前儿,拿了双筷子,又从冰箱里给她拿了一罐啤酒。

“乔东城这脑壳该撬开看看了,里面是不是被外星人安了什么奇怪软件。越来越不知道好赖了,越来越大爷了!”乐乐帮着骂,就见林美啬吃着,也不知是辣的,还是怎么,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乐乐没回来时,美啬跟顾暖说:我和我姐都知道你是谁,当年就是我姐让把孩子调换的,她是怕养了个狼崽子,长大了对她不好。代孕的尾款是我叫人支付给你的。但我没有害过你,我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打小我就得拍马我姐,不然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

顾暖说知道了。

美啬说,这话你别跟别人说了,我就是想告诉你知道,你讨厌我也罢,无所谓。

顾暖说,我说了谁能信啊?要是真讨厌你,能让你认识乐乐吗?要是觉得你这人不可交,我会对你坦诚我和左琛的关系吗。

美啬点头,也是啊。若以前,知道顾暖和左琛有来往,她会告诉林唯唯。可是,亲眼看到自己的亲姐害自己亲人的小孩,她就不知道那么狠的人心是什么颜色。顾暖没告诉美啬,说她失踪的时候已经通知了林母。没告诉美啬,是怕美啬伤心,因为林母压根就没搭理,就是很随便的跟乐乐说了一句:找到了给我来个电话就行。

乐乐当时没说话,无语的挂断了。

乐乐也不傻,多少察觉出美啬情绪不对,但没深问,也绝对想不到是被人糟蹋了。

左琛星期一早上六点不到就来了顾暖家,顾暖还在被窝里睡着,董琴放行。

“这么早?”她醒了,抬头看他。

“出差,二十分钟之后就走。”左琛在门口站了五分钟,确定自己身上凉气不那么重了,才走到她床边,俯身,把手伸进她的被子里,顾暖一缩,左琛就低头吻上了她的眉心,“还有二十天不到就过年了。”

“是啊。”顾暖点头,适应了他的手抚摸自己身体的温度。

他不能跟她一起过年吧?

不能。

认识之后的第一个新年。

圣诞节,他送了一套房子,一个猫,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心珍贵。

顾暖到办公室,接到的第一个电话是秦安森打来的,他问,“美啬没来上班,请一个月的假,这是怎么回事?我问她,她不说,你知道吗?”

没说?如果知道这是哥,会不会委屈的哭呢?

“是吗?下班后我去看看她怎么了,听说要跟朋友出去玩,可能是这样。”顾暖瞎掰的功力越来越高。

“这样吗,让她注意安全。”秦安森说。

可能也是紧张了,秦安森都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是朋友,上司,哪有立场嘱咐美啬注意安全?立场倒是也有,只是火候有点过了。

中午顾暖去吃饭,许多人都在研究着过年的事情,有的在说,回家给爸妈买些什么才好,给钱爸妈也不舍得花。有的说,我妈跟我要什么什么,告诉我今年必须给她买。有的在说,我今年第一次去我男朋友家里,得怎么表现啊?用不用帮忙做饭什么的呀?

过年……

顾暖的心里着实难受,想儿子,非常的想,过年要怎么过,没有儿子的年,怎么过?

董国盛那边来了消息,那人没联系上左琛,就联系上了顾暖。

顾暖看着这消息,心里一惊。

左琛星期五回来的,出差了一个星期的大半时间,这天,他先去了顾暖家里报道,正是晚饭时间,家里没买什么菜,也快吃完了,做也来不及。

左琛说让顾暖陪他去外面吃点,董琴就轰赶顾暖,快点陪阿琛吃饭去,别饿着了。

临出门之前,顾暖在低头穿鞋,左琛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董琴,指了指卡背面上写着的密码。董琴见他不让顾暖看见听见,也推拒了,左琛不容拒绝的让董琴收下。

其实电话里聊过这事儿,倒不是董琴主动提起的,是左琛。

今天早上的时候,左琛给董琴打了个电话,问了房子住没住进去?董琴实话实说,还没有,家里一共两万块不到的积蓄,家具日用的都没买,怎么住?顾暖也不着急,似乎那不是她的房子似的。

住没住进去这话,左琛问了董琴而不是问顾暖,董琴就觉得不对劲儿,这又塞了一张银行卡,董琴想来想去也想明白了。有心的人。

到了楼下,左琛给顾暖围了一下围脖,捏了捏她的脸。

“乔东城她妈那件事怎么解决?最近挺轰动,看见报道了。”左琛问。

顾暖唉了一声,“乔东城找人从中帮帮忙,又是自首,最起码也得抱着不死刑的目的啊。大家猜测也就是无期吧。这一辈子……”

“有什么需要帮忙,让他可以找我。”左琛说。

顾暖抬头,对他笑了笑,低头跟他一起往出走,顾暖感叹,“我以为我妈一定是没有葛丽云有福的,没想到,风水真的轮流转。倒不是说风凉话,是真的,葛丽云她无论是跟乔叔叔,还是我爸,都能幸福,前者能给她大富大贵身份,后者爱她对她真好,偏偏就跟那个小白脸走了,被骗的惨不忍睹收场……”

左琛伸手搂着她往出走。

这种天气,该吃一点热乎的,左琛选的地方,顾暖点的菜,对于饮食和日常生活的事情,左琛习惯得不习惯得都是很听顾暖的,无论让他干什么。

当菜上来时,左琛目光定在那些菜上,半天没动筷子。

“怎么不吃?”顾暖问。

“好吃?”左琛担心。

顾暖知道,他不一定是不喜欢吃,多数他是看过没吃过,平时应酬,总是夹距离自己最近的菜,也吃不到三口罢了,平日吃的,除了她做的,他们家里保姆做的都是固定的那几种菜。

“我喂你吃?”顾暖觉得这招可行。

左琛点头,很开心的样子,顾暖说,这是西兰花,张嘴,左琛张嘴,皱着眉把这个一小朵儿的绿色东西吃了,味道……竟然还不错。

“这个怎么白的?”左琛问,顾暖又把长得跟西兰花差不多的白色菜花放进了他嘴里,“吃吧,吃完。”

还有木耳,还有西红柿,五花八门的各种颜色蔬菜。

出去时,左琛感觉自己的颈椎不舒服,指着,“是不是吃那些蔬菜吃的?”五颜六色,左琛觉得顾暖注重的不是营养,注重的是色彩。

“你那是工作累的颈椎疼。”顾暖给他敲了敲,“你挑食,蔬菜每种颜色的都要经常吃,很营养。”

他说:顾暖,你越来越像个管家婆,我爱,那么爱。

私下里,董琴给左琛打了电话,说不能要这钱,他和暖暖没个所以然呢,怎么能收这钱?

左琛宽慰了老人一番,说的句句在理,也给足了老人面子,显出这绝对没有摆阔对顾暖或者顾家这边有歧意。只是想让一家人早点住进去,住的舒心,在新房里过个好年。

一个星期,顾暖和董琴搬进去了,顾暖问,“妈,你不是说这边没家具吗。这边房子的事情,顾暖从来没理会,也没太上心,可能觉得就是左琛故意给的,心里犯着别扭,也就事事都让母亲经手了。

“原来是我没弄明白,就听说精装修,不知道这儿的精装修还给带家具的。”董琴拍着沙发说。

顾暖瞧了一眼,“您不是来过一次吗?还没见着有没有?”自己亲妈,骗不了女儿,顾暖见母亲不说话,明白了七八分,左琛瞒什么瞒的定是死死的,董琴不行,全是破绽。

左琛,你让我怎么谢你?

都说大恩不言谢,言语也真的无法谢,看我怎么对你吧,只要你还在我身边。

临近年关,顾博放假了,只是偶尔会去教授那几趟。

家里来了些客人,都是亲戚,再有就是老邻居,都是租房子认识的,顾暖通常是上班不在家的时候董琴招待这些人,顾暖避开,是怕这些人问她男朋友的事,不好说,不好答,不好总是说谎,怕死后被黑白无常剪掉舌头。

想着,手指碰了碰舌头尖,吓得缩了回去。

在中药店买了一些川贝母,这咳嗽顽固,消炎药是要吃的,但医生说,选择中药对身体没太大副作用,消炎药也不能总吃,吃吃停停,顾暖觉得也没见效。

左茵跟董琴通了个电话,去医院也见过一次,董琴总是夸左茵,长得漂亮,成熟,大方,总是笑着的摸样,气质好,看着左茵,都能看出左琛这人也错不了。

顾暖说:妈你怎么了,嘴边竟是挂着姓左的。

回头左茵就给顾暖打电话了。

“暖暖啊,过年怎么安排的?”左茵问。

“跟往年一样吧,就是少了个左左……”

“别因为这事儿心里总跟自己过不去,开开心心过年,阿琛跟我爸妈他们去法国过年,回来的也快,往年都是初六就回来了。”左茵乐乐呵呵的说。

哦,原来是这样,都是聪明的人,顾暖也不比谁傻,听懂了左茵这通电话的意思。

左琛一直没说过他过年在哪过,是不好意思提起么?去法国过年,林唯唯她们家也是法国的,每年,这些人都是一起过的?

今年,也如此吧。

左家奶奶是离不开医院,一直那么住着,跟住自己家似的,只能跟左茵在医院过年了,左茵除了自己女儿,也没谁能一起过的。

顾博每天都在家,董琴看着自己儿子乐呵,顾暖也觉得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跟弟弟好好相处了。

“姐。”顾博叫了一声。

“弟,我听着呢。”顾暖爱听弟弟说话的声音,这小子过年都18了,大小伙子了。

“姐,好看。”顾博弯了唇角,说。

“啊,我弟太帅了!妈——”顾暖忽然发现,忽然喊出来,忽然觉得弟弟夸自己了,说了好几个字,激动的双手捂着嘴,眼泪一下子就迸出来了。

自己莫名其妙的哭了一通,最近事多,遇上好事儿就哭。这病态的表达喜悦方式,估计也就她能干的出来,抱着顾博就不放,弟弟好,让她少活几年都行。

腊月二十四那天,董琴让顾暖带点礼物去顾博教授那。

顾暖不知道住在哪,什么也不知道,只能问吴哥,吴哥支支吾吾半天,才告诉顾暖。

顾暖纳闷,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跟弟弟一起去,拿了很多面子上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显得很没诚意,可也不能不拿,第一次见,这处房子,顾暖来过,秦,秦安森家?

秦父身材高大,保养极好,很有型,看上去,跟梁家辉一样,这男人年轻时必定很帅,招呼顾暖坐下,还没说上话,楼梯口下来一人,连滚带爬下来的。

张栋健是被秦安森踹下来的!

“滚,我去法国过年,你回你的香港,靠!”秦安森在楼上喊,骂人?

张栋健无语地下来,显然是不跟秦安森一般见识,见顾暖在,不好意思地解释,“顾暖,你怎么来了?秦这家伙就是这样子,暴力,每次我对他有非分之想,他就揍我。”

非分之想?顾暖可记着陆展平说过:张栋健暗恋着秦安森,追求过左琛。

张栋健已经走了,秦安森从楼上走下来,一身家居服,舒适的感觉,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在摸着自己的额头,皱眉问顾暖,“来就来,拿这么东西干什么。你这是提前给我拜年?”

“给你爸……拜年。”顾暖说。

秦安森说,我不知道顾博是你弟弟,见过几次,顾暖问他,真的假的呀?不信。

秦安森说,你爱信不信。

秦父和顾暖聊了一会儿,顾暖被秦安森扯到楼上去了,顾博在下面跟秦教授弄画。

“左琛在哪过年?”秦安森问顾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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