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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里干净了就什么都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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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这样说,我巴不得,原先想的也是一起把这些事情搞个了断,而对于田芳在陈香检查之后那不经意的异样,也是压在我心里。我不相信宿命,但现在,事情把我推到了一个峰口浪尖,我不相信也不成,我的感觉很不好,在大家一片的欢笑背后,我觉得事情又是走向了一个疯狂的境地,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不对在哪里,总是觉得层层的黑雾压向了我,有窒息一般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比任何一次都清晰,让我心里抓紧成一团,透来过气来。

打了张路的电话,我直接说:“志坚找到了,你在哪,是不是出来。”

张路沉了片刻,说好吧,还是到小城的茶室吧。

几个人一起和柳言到了茶室,张路到了那里,看对眼的那一刻,我不知道两人眼里的复杂表情是几个意思。以为的泪水铺天盖地,却是一片冷静。这个世界是怎么了,总是一些事情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感谢李艳吧,真的,我觉得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个女汉子,总是在关键的时刻,能够挺身而出。李艳的思维,不象我们,总是想前想后的,李艳只想当前。

所以,一对眼,李艳咋呼开了:“有什么呀,朗朗乾坤的,有什么结解不开呀,好好过日子吧,我都走过来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我没有在里面说很多话,因为,说实话,原谅我此时的心思,真的不在这个上面。志坚找到了,接下来,你们的事可以现在不管怎样,总是可以解决。而我的事,我不知道该走向何处。

张路慢慢地,眼里浸出了泪。柳言走上前,轻轻一句:“我去西藏了,那里干净,天很蓝,地很广,我想通了,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和张路的处理方式是怎样的,但这一句话,却是让张路泪水哗然而出,一下缠上了柳言,疯打了起来。

李艳在旁抽泣了起来,李艳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张路在一种感情中浸得太久,这种发泄,让我们有一种揪心的感觉。

而接下来泛滥的解释中,我听懂了,古老的所谓的“安全感”的问题。

唉,一个男人,总是把多多的钱,视为能给女人安全感,柳言,哦,就是志坚,他也是难逃这个命题。他先之前,公司倒了,认为无法给张路她所需要的生活,硬生生地让自己从张路的生活中消失了。但张路这种视爱情高过一切的女孩子,在志坚消失后,却是陷入了一种生活的沉重中,认为是志坚不愿再与其交往了。

这先前详细说了,这里不多说了。而最后志坚神秘的消失,是一种文艺青年的恋爱方式吧,我从志坚的话中,终于听出了这个古老的真实感,是的,志坚突然觉得,对自己的这段感情,是不是有十分的把握,所以,他得让自己冷静下来。

说白了,志坚是怀疑,能不能给张路想要的生活。所以,在第一次失败后,他逃离了,而他从这次的逃离,也是想了很多。那次,各位还记得吧,张路最后一次见志坚的时侯,曾说出一个话,说是张路的策划案几乎通不过,逼进了死角,而最后的解决之道就是“从头再来。”

是的,这句话给了志坚很多的想法,所以,志坚到了西藏,让自己彻底冷静下来。而我们在李艳的带领下,找到他时,他确实是刚回来。

志坚说:“说件事吧,我不想装深沉,但我现在确定了,真的确定了,我离不开你,真的离不开你。”

而志坚说出了一件在西藏遇到的事情。是的,西藏那儿,很多的闭关修行者,是那种为了心中的信念,闭关发愿,为苍生乞福的那种修行,西藏那有个专有的名词,叫清修,是的,很苦,但很安静。很寂寞,只有风和见或响起的驼铃。志坚就是在那一座山里,碰到了一位清修者。

这是一个闭关了快一年的清修者,一脸的宁静,虽是看得出,很苦的样子,旁边的黑口袋,里面装着牛粪,还有白馍。

是的,就是这偶然发生的一件事,让志坚最后发疯般地从西藏跑了回来,他从那一刻起,知道自己再也离不开张路了。

那天,在山里转了近一个多月的志坚,碰到了这位清修者,是位老者,发愿闭关三年,涤清全身罪孽,发愿为天下苍生乞福。

一个黑口袋,还有一个破玻璃瓶,静静的躺在清修者的旁边。清修者是在一处山崖下搭的一个木板屋,地上的几块木板,从缝隙处,就能看到下面喘急的河水,还有呜呜叫着的风,但一切,清修者说是自然的赠与,在他听来,都是美妙的音乐。

那一刹间,志坚的心里突然安静了,真的,突然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哪怕是一种害怕中的纠结,他甚至想,这几块木板,能支撑到什么时侯,会不会轰然地一塌,而危及生命。但他看到清修者那一脸的宁静,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甚至为自己升起这样的想法而羞愧。

清修者似乎与这里的一切,都是融为了一体,在他看来,能坐在这里清修,和掉到悬崖下去,本质上一样的,都是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志坚突地想到,一种人为的纠结,或是一种自身的想法,在这种大自然的浩淼中,是那么地不值一提,而且,是那么地小,小至低到尘埃,还有什么不能释然,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呀。

志坚那个时侯,真实地听到了自己肚子咕地一声叫了起来,是的,饿了,想起来,近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清修者听到了,注意地看了看志坚。是的,从始至终,这位老者没有问志坚任何问题,什么惯常俗世的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根本没有问。还有,和志坚的交谈,也就那么几句,伴着风和喘急的河水,似乎人的语言,在那一刻,显得那么地不重要,一切,都在心里,都在一种意念里。

清修者没有说任何话,却是抬手从黑成看不清颜色的布袋里抓出一个白馍,是的,是一个白馍,而也就在这时,志坚看到了,白馍是和牛粪混装在一起的,牛粪是清修者的火源吧,火和食物,对于清修者来说,在这里,是重要的生命之源,所以放在一起,同等重要。

清修者看着志坚,轻轻地将馍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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