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只吸血鬼。”加布利尔虚弱地说:“一只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帝都的吸血鬼,这对你们而言就够了,对吗?这样,你们就可以把芙兰朵从流言中解救出来,对吗?!呵呵,吸血鬼替死鬼,反正都是鬼啦,所以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神职人员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栽赃嫁祸,呵呵!”
他的笑声在囚室里回荡。明明那么微弱,落在正在审讯他的神殿骑士利奥纳多和西蒙的耳中,却是无比的刺耳。
两个骑士倒也面不改色。“第一次见到这么嘴硬的吸血鬼呢。”西蒙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利奥纳多说:“正如他说的,谁让他是一只吸血鬼呢。”
他们转身往外走。
加布利尔猛地想起了什么,他大喊:“那个芙兰朵!她不是,她不是,在阳光海……”
“安静!”西蒙不耐烦地转身,手中的鞭子迅猛地抽出,一鞭子把加布利尔抽晕了过去。
“那么,现在就向去向芙兰朵小姐回禀吧,吸血鬼已承认罪行,接下来就是公开审判以及舆论引导了,小姐无需担忧了。”利奥纳多说。
“是。”西蒙颔首。
“以及告诉小姐,这点小事,在圣座回来后不必详细报于圣座了,免得影响圣座心情。”利奥纳多想想又吩咐道。
西蒙撇嘴:“以芙兰朵小姐的性格,您觉的她有可能不拿这事儿作为邀宠撒娇的资本吗?”
没可能。
在他们面前,芙兰朵就高调地矫情上了。
“帝都真是太可怕了嘤嘤嘤!”她抹着眼泪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对每一个人都很友好,谁知道这样恐怖的谣言是怎么来的,似乎一夜之间每个人都知道了!难道是有人嫉妒圣座对我的宠爱吗?哦,吾神!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了!哦,圣座,您快回来吧,我需要您的保护嘤嘤嘤!”
修炼没到家的西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利奥纳多也受不了她:“我们还有事情,先行告辞了。”
在他们走后,芙兰朵收起了脸上的轻浮。她回到自己的卧室,打开卧室后的一道密门。
密门之后,是一个密不透光的小房间。房间里有一个陈列架,陈列架上,摆放着各种诡异的东西:碎裂的骨头、浓稠的血浆、幽幽闪烁的水晶骷髅,以及——
被做成标本的婴儿!
小小的婴儿干瘪萎缩成一团,面目已无法分辨,整个身体呈现诡异的血红色!更诡异的是,它整个被镶嵌入一块黑色水晶里,水晶上还刻着诡异的咒语。
“只剩下一个周时间就大功告成了。”芙兰朵嘀咕着,打开一边盛满血浆的瓶子,把血浆往婴儿身上倒:“神奇的血缘诅咒,啊,第一次施展,我竟做的这么好。我是个天才。”
血浆咕嘟咕嘟的,冒着泡儿,竟然全部渗进了婴儿体内。婴儿身体的血红色更加浓重。
“那个时候,你的父亲亚德烈就会莫名其妙的发狂,失去理智。”芙兰朵看着婴儿说:“你说,我为圣座除去这么一个心腹大患,圣座一定会很开心吧?他会怎么奖励我呢?哈哈。”
“加布利尔到底去哪里了?”在加布利尔被抓的第二天下午,方星宿终于察觉情况有异。加布利尔从不会不报备就擅自离开她这么久的!
“啊,真是一孕傻三年!”方星宿一拍脑袋,伸手在储物手镯里掏啊掏:“咱有传讯工具啊。”她找出许久没有用了的那根蓝宝石项链:“加布利尔,你听得到吗?你现在在哪里?”
加布利尔倒是随身带着项链,奈何他四肢被钉,无法碰触到项链。此时听到方星宿的声音,他都要哭了:“主人我被中央神殿抓住了呜呜……我以为亚德烈去了神殿……”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狠绝的声音传来,是昆。
此时的那一边,昆一把夺过了方星宿手中的项链,把方星宿吓了一跳。
加布利尔吸吸鼻子:“严刑逼供呗,他们想……”
没等他说完,项链那边传来方星宿的声音:“喂,昆,你去哪儿?等下,中央神殿那种地方我都忌讳三分,你现在这点修为哪儿够!”
加布利尔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抓紧了:“你们在干什么?不要来救我,这里防卫超严的,兽人的魔颅山根本不能比,主人,昆,你们不要来救我!”
方星宿的声音又传来:“救你是一定要救的,容我想想办法,你且再忍耐下……哎呀,昆,冷静下!”
那一边,方星宿艰难地抱住昆的腰往回拉。
“他是我的人,谁也别想动他。”昆邪魅狷狂地咆哮着,挣扎着。
然后拉扯着挣扎着,他们摔在地上滚成了一团。
菲尼克斯小朋友扒着摇篮的边,圆滚滚的大眼睛兴奋跟着他们转,嘴里还吱呀乱叫着,像给他们加油一样。
“你们在干什么?”一双黑色靴子映入眼帘,再往上看,出现亚德烈讶异的面容。
方星宿也顾不上丢脸不丢脸了。“快来帮我把昆按住!”她喊:“加布利尔被神殿抓走了,昆要去救他!”
亚德烈干脆利落地把一手把方星宿从昆身上撕扯下来,一手把昆扔到墙上撞个半死:“以前没看出昆对加布利尔这么情深意重啊,这么着急去陪葬!”
“什么陪葬不陪葬!”方星宿听他这话又不高兴了:“加布利尔不会有事!他会好好的活着!”
“哦,抱歉,我收回刚才的话。”亚德烈拥着方星宿坐下:“我也刚刚从我母亲那里获知这个消息。”
“你去见碧翠丝夫人了?”方星宿对自己这位婆母有种小怕怕:暗之女王哎!
“是。本来是跟她谈谈前段时间她阻挠我们联系的事情。”亚德烈拍拍腰上的佩剑,方星宿认出那是她给亚德烈做的那把剑,看来现在又完璧归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