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灭,月国得了西南大山的统治权,钟离朝臣不满太子被囚之辱,愤而起兵攻月国。
月国占了西南大山天险之利,太子沂轩亲征,亦大举发兵。
一战三个月,钟离连连溃败,皇城临危,迁都冰雪高原,占了狄狨一族肥沃的水土,狄狨敢怒不敢言。
然而,月国太子兵临钟离皇城却迟迟没有进宫,传言很多,真正的原因无人知晓。
两国就这么进入了僵持战。
此时,冰雪高原上,寒鸢一身男装,即便是登上了寒王之位,仍旧没有公开女儿身。
私自出宫,被囚月国一事已经在钟离朝臣里掀起了一场惊涛骇浪,这个时候公开女儿身,想必那些对皇位虎视眈眈的将军们都会造反了。
她本无意这场大战的,却被逼得不得不借口月国的羞辱而先发动了战争。
两国互通往来,相安无事,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是很好吗?
为何要战乱四起,百姓流离失所,战场黄沙覆白骨呢!
夜正深,大臣们都还在营帐里议事。
“王上,不如趁着月国按兵不定之际,我们从两面包抄?”
“月国一定是粮草供给不足!”
……
寒鸢蹙着眉头,道:“总是想着月国怎样怎样,有没有考虑到自己的实力,营里死伤的士兵有多少,我们的粮草又足了吗?这场战争本身就是个错误!”
“王上,你这是什么话,要是老国王在,这场仗就不会是这么个结果!”
“就是,王上,不如将兵权全权交给大将军,让大将军带我们杀他月国个片甲不留。”
“就是,王上,把兵符交出来吧!”
听了这话,寒鸢骤然拍案而起,冷冷地看着说话的那大臣,冷声:“欺本王孤家寡人吗?”
一时间没有人敢再多说话了,然而,那一张张老脸却是充满了蔑视。
“都出去吧,没有要事不要来扰,本王要休息几日。”寒鸢挥了挥手,她也只敢把话说到这份上。
这场仗背后的真正目的是将军们的夺权,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却比任何人都无奈。
父王走得太突然了……
人都散去了,寒鸢才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地图。
沂轩至今还没有任何动静,只驻军在离皇城三百里之外。
原本以为这是声东击西的把戏,可是整条战线上的大战都停了,只有一些小战役,无伤大局。
那家伙究竟再算计着什么呢?
然而,令她至今都想不明白的是,他会放她回钟离,放她回来继承皇位,然后发兵同他对抗。
这不是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吗?
为什么?
寒鸢突然烦躁了起来,起身退去一身沉重的铠甲,勾了勾手指示意一个侍卫同她过去。
近了大营内的一个小营帐,良久,侍卫便穿着统帅的铠甲走了出来,手一些颤地端坐在主座上,低着头,一动都不敢动。
而寒鸢则是一副婢女的打扮,低声同那侍卫交待了几句,便端起一旁的盼着低着头出营去了。
她这个新王,其实到处收牵制,这大营周遭都不知道有几方势力在暗自较量着,监视着她。
一离开营帐,便逃一般纵马疾驰往皇城方向而去。
她要去质问质问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救她下蜀山,为什么要放了她,现在又为什么要止步不前?
突然!
疾驰着的马儿猛地扬起了前提,长声嘶鸣。
幸好寒鸢紧紧拉住了缰绳,否则这一下子铁定是摔在马蹄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