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县令差役将围观人群赶开,令差役牵着欧阳自远,一起进了死者的屋子。他进屋里打量一番,对欧阳自远喝道:“你连杀四人,明明的是谋财害命,还敢狡辩!这一回要不是本县当场揭穿,你便找个借口跑了!”
欧阳自远气的脸都红了,他怒问道:“陆知县,既然我是谋财害命,这屋子里可丢了什么东西?这屋内可有什么打斗的痕迹?那三人为何集体上吊?难不成她们见我进屋但一起上吊而不发一声?那个男子脸上都有了尸斑,身上都已发臭,死了绝非一日,我却是何时来杀的他?”
陆知县被欧阳自远问的张口结舌,脸上发紫,终于怒道:“你也不必狡辩,我看不动刑你是不肯招供了,来人,就在这里打他五十大板!”
一边上的差役大感为难,轻声道:“禀知县,板子没有带来。”
陆知县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喝道:“混蛋!为什么不带来?去找一个扁担来当板子,打他一百扁担!”
那差役心说谁能抓人的时候带着板子啊,但知县大人威风八面,却也不敢顶撞,只得转身去借扁担。
欧阳自远恨的直咬牙,这等奇葩人物,实在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他双臂用力,打算再次挣脱绳索,给这陆知县一个教训。只是才一提气,猛听得外面人喊马嘶,听起来居然有一大批人到来。
陆知县也大是吃惊,急叫一边差役:“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一语未了,门已被推开,一个人大步走进来,喝问道:“谁是陆知县?本官汉军奋威将军赵天成,有紧急军机要与陆知县相商!”
半柱香的时间后,欧阳自远坐在昨晚他睡过的屋子里的太师椅上,赵天成在一边陪坐,前面,陆知县抖的如同风中的树叶一样站在那里,脸上惨白,冷汗直冒。
欧阳自远不去理会陆知县,只是听着赵天成的汇报:“玉门已破,敌军一路进击,已占据张掖,探马探得,敌军二十万,兵分两路,一路奔南侧的民乐县,一路已抵北侧的山丹县,北路军的兵锋直指咱们所在的永昌。末将领兵十五万才到这里,柳将军、于将军、钱将军和孙将军都已到齐,末将已经派柳将军前去收拢自玉门一路败下来的败兵,估计不久就会回来。”
欧阳自远皱着眉头问道:“北路敌军离此多远?可会很快抵达?”
赵天成答道:“北路敌军才到山丹县,离此二百里,南路敌军与北路敌军齐头并进,两路军都是一路追击着咱们玉门的败兵,想来不会很快到达,应当会在山丹休息一两天。他们的骑兵也不是很多,以末将估计,要五六天才会抵达这里。只是这永昌城墙低婑失修,有些地方根本就没有城墙,实在无法防守,而且敌军南路军如果从侧面来袭与其北路军合围,我军只怕要麻烦。”
欧阳自远点了点头,说道:“好吧,咱们一会儿回营商议一下。”
赵天成点头,看了陆知县一眼,问欧阳自远道:“这陆知县是怎么回事?”
欧阳自远忍不住一笑,对赵天成说道:“这位陆知县正在侦破命案,据陆知县判断,我是连杀了中间那屋里四人的凶手。”
赵天成听得眼睛都瞪了起来,在欧阳自远和陆知县身上各看了几眼,终于对陆知县说道:“陆知县,以本将看来,那男子死了很久,三个女子整齐上吊全无挣扎抵抗,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房门没有被强力撞开,而是自内打开的,这明明的是自尽不是凶杀,陆知县以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