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狂也很郁闷。
打了一场憋屈的球,还被对手缠到连午饭都没敢去食堂吃,想来球场打个球吧,还没抡两下拍子,疯婆子就进来了。
景上华看到舒狂的时候,心也塞了起来。
但是掉头就走也不是她的风格,于是,她直接无视了舒狂,默默地提包进场,背对着舒狂,开始热身运动。
要是一般人,看到跟自己不对付的人不甩自己,就算不偷笑,也该松一口气了,然而,舒狂却很奇葩地不爽了。
干嘛?装看不到自己?
爷这么帅,你居然无视吗?
于是,时时刻刻要证明自己的个人魅力的舒狂,主动凑了上去:
“喂,这是我的场地。”
景上华正在地上压腿,听到他一过来就这么不客气,自然也不会对他有好声气。
她压根儿不站起身来,自顾自地压着腿,反问道:
“这儿写着你家门牌号吗?”
舒狂愣了一下:
“什么?”
景上华继续反问:
“你有房产地产证吗?”
“啊?”
“你叫它一声它答应你吗?”
“我……”
“它不答应你你就闭嘴。”
把舒狂呛得没话说后,景上华的腿也压好了,她抬腿就想去场地一侧练习,却被舒狂毫不客气地一把拖住了:
“喂,你给我站住……”
景上华白眼一翻,手却快如闪电地捞住了舒狂的手指,毫不留情地往后一撅。
舒狂还没出口的话顿时变成了一声惨叫。
景上华默默地收手,退到了三米之外,看着蹲在地上护着自己的左手一脸痛色的舒狂,活动了一下手指。
自己撅的是他的左手,而且也只用了三分力,目的不外乎是希望他长点儿记性,别再来骚扰自己,她还要思考人生呢,可不想被他这么闹。
但是,很快,景上华就后悔了。
自己为什么不用十分力撅他的右手手指呢?
因为舒狂在疼痛稍减后,就再一次蹿了上来,义愤填膺地谴责她: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啊?我就是叫你站住而已,你就动手?你知不知道我的手有多重要?万一受伤了你赔得起吗?”
景上华对舒狂这种明明是在谴责对方,还忍不住要连带着夸一夸自己的自恋技能简直是无语了。
不过,一向牙尖嘴利的她是不会在口头上吃亏的:
“女人?少一口一个女人的,我今年二八一十六岁,还没到过三八妇女节的年纪。我也不知道您的蹄子有多么尊贵,我只知道对于伸手就搭女孩子肩膀的人,管你是千手观音的莲花手还是五香酱猪蹄,全都应该拉出去剁手。”
冒出以上一大段话后,景上华突然觉得哪里不大对。
以前自己损人的时候,会用“五香酱猪蹄”这样的比喻吗?
……自己……这是被俞知乐这只吃货给带坏了?
景上华因为损人而产生的淡淡成就感,一下子被这个发现给冲得烟消云散。
舒狂看景上华连个磕巴都不打,就流畅地冒出了这么一大串话,也有点儿惊着了。
这疯婆子嘴皮子满利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