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她知道了流言的事儿?
可是……从昨天开始,他就有意地屏蔽了和俞知乐和旁人的接触,而且她一大早就被偷渡出去玩儿了,按理说,应该没人能告诉她流言的事情吧?
景上华办事他放心,漆真的嘴上也有把门的,剩下的……
貌似也只有舒狂了。
俞良宴在接到漆真的短信后,就一直琢磨着这件事,但他并没有向漆真确认,而是联系了田叔,叫他在训练基地东南角的外头等着,如果漆真、舒狂和猫从那儿下了出租车,就别叫他们翻墙了,直接坐上这辆车,让漆真坐副驾驶,舒狂和猫坐后座。
后座的玻璃,从外头是看不到里头的,这样他们就可以从正门进来,也省得再翻墙危险。
俞良宴大约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他和漆真一直保持着短信联系,他试图弄明白俞知乐为什么会哭,可漆真的回答却叫他很心塞:
“应该是想起昨天的伤心事了吧?”
……关键是昨天她根本就没有什么伤心事啊!那是俞良宴哄漆真玩儿的!
可问题是,漆真完全相信了他昨天的恶作剧,现在俞良宴总不好说,我昨天是骗你的,那样的话就太伤感情了。
俞良宴难得地被漆真的耿直弄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家的凯迪拉克从门口开了进来,开到一个无人的空地处,才停了下来。
俞良宴早就等在了那里,看到自家猫从后座默默地爬下来,就迎了上去。
等他看清俞知乐红得像小兔子一样的眼圈,和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时,俞良宴的心里一个咯噔,看向了漆真。
漆真表示,他的压力也很大。
二十分钟前,舒狂不大死心,想要证明不是自己吓到俞知乐的,就继续用兔子耳朵哄她开心,想要叫她接受,当然口气比之前要客气得多了。
可是,俞知乐在看到那只兔子耳朵的时候,居然一下子又哭了,呜呜咽咽地找漆真,一个劲儿地喊哥哥,眼泪吧嗒吧嗒直往下掉,委屈的小表情叫漆真难得地发了回火,冲舒狂吼了一顿,叫她不要再招惹俞知乐了。
舒狂也很委屈啊,他答应景上华带俞知乐出来玩,最后却是他把俞知乐惹哭的,别说俞良宴了,疯婆子那边要怎么交代?
不提一块儿下车的舒狂是如何纠结,俞良宴来到了俞知乐身边,蹲下,把她脸上的泪痕擦了擦,问:
“猫,怎么了?不开心么?”
俞知乐蔫蔫地“嗯”了一声,居然破天荒地没有黏俞良宴,而是绕过他,低着头往宿舍楼方向走。
俞良宴惊了一下,起身去追俞知乐,而俞知乐似乎也察觉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拔腿就跑。
兄妹俩就这样,一前一后的,很快就跑得没影儿了。
结果,只剩下了漆真、舒狂和田叔,三个人在原地凌乱。
漆真转向了舒狂,谴责道:
“你做的好事。”
舒狂马上反驳:
“我怎么了?我没招她没惹她的!”
漆真立即道:
“那怪谁?怪我?她可是一看到你就哭!”
舒狂简直觉得自己要冤死了:
“我长得这么帅,她看到我就哭,我还纳闷呢。”
漆真:“……”
算了,舒狂也是个说理说不通的家伙。
田叔此时默默地钻入了车里,发动了车子,临走前,他摇下了窗玻璃,对舒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