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快要结束了,舒狂正觉得百无聊赖,想在集训基地里多晃晃。
特么的,自己的外卖小弟的屈辱人生总算要终结了。
马上可以不再替人打工做保姆了,这种感觉岂是一个爽字可以概括的。
但是,溜达了一圈儿后,舒狂渐渐觉得,好像还有点儿事没做的样子,这种感觉叫他心里空落落的。
自己是忘了收拾东西?还是没去做训练?还是对于排位赛的结果不满意?
……不知不觉的,他一路溜达到了集训基地的门口,在门口转悠了几圈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干嘛。
我去他大爷的,我在给俞知乐等饭?
认识到这一点后,舒狂顿时心塞欲死。
以前的自己有这么犯?贱的么?
舒狂一边骂自己,一边咬牙切齿地往回走。
他心塞得完全不想回宿舍,那就去球场看看吧。
他刚走到自己总去训练的那片球场,就看景上华这个疯婆子坐在场边的条椅上,弓着身子,不知道在干嘛。
上次自己和她不欢而散,临走的时候又碰上了江同之,舒狂有点儿担心,江同之把自己管他要电话号码的事儿告诉她,那样的话……
不过,现在她要走了,回市队之后,怕是今后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那就……去打个招呼?嗯,就是打个招呼而已,没什么的。
舒狂一面自我催眠,一面双手插兜,酷拽地晃了过去,直到走到她身侧的时候,才装出一副“爷偶然路过没想到居然碰到了你”的表情,对景上华招呼道:
“喂,疯婆子,干嘛呢你?”
在他的视角看来,听到自己的招呼,景上华立刻直起了身子,却把脸扭到了一边去。
这个动作叫舒狂真心不爽。
喂,你看爷一眼都不愿意吗?
景上华正疼得厉害,就听到了舒狂的声音,第一个跳进脑海的念头就是:
我去,你非得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来么?
为了掩饰自己身体的不适,不在舒狂的面前示弱,景上华直起了腰,忍着小腹阵阵的绞痛,先把脸转向别处,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慢慢转过来,问:
“你还没走?”
舒狂一听她这样问,心里更不爽了。
这么盼着我走么你?
可舒狂刚说出一个“你”字,景上华就直接站起了身来,把一旁的网球包背上肩。
本来是想等腹痛轻一点儿再走的,可现在不走不行了。她可不想在舒狂面前丢人。
舒狂见她招呼都不打,抬脚欲走,就是一阵着急上火,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臂。
抓住她手臂的瞬间,舒狂就意识到,坏事儿了。
按照景上华精神洁癖的严重程度,自己敢拖她的手臂,她不一巴掌糊死自己才怪。
舒狂都已经做好被一巴掌刮上来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景上华被他这么一拖,脚下一个没站稳,一下倒在了他的怀里。
小腹处的疼痛,因为这个过大的动作被牵扯得越发剧烈,疼得景上华猛地蜷紧了身子,但她还是没叫出声来。
看着虾米一样弓着身子倒在自己怀里动弹不得的景上华,舒狂双手高高举起,抱她不是,不抱也不是,顿时慌到口不择言了:
“你你你你干嘛?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