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良宴马上明白了他是在指谁,心下开始不爽,但反应还是不慢的,轻笑一声,礼貌回应道:
“不客气,她现在是我的猫,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我的”两个字,俞良宴咬得格外重。
平墨却笑开了,他磁性的笑声听起来颇为好听,只是却透着股异常的偏执,听起来颇有几分阴狠。
笑过之后,他才悠悠地开口:
“你的猫?你想多了,你只是代我照顾了她四年,我好不容易等到她长大了,一定会接她走的。我和她可是在一起生活了八年,我照顾了她八年,足足比你多一倍的时间。你说,如果我和你一样,站在她面前,她会跟谁走?”
听到他这种明显的挑衅言论,俞良宴微微捏紧了手机。
来了!
这才是他的目的吗?
即使如此,俞良宴还是相当冷静,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她,这么想照顾她,当时为什么要离开她?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麻烦你帮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离开了她四年,她只提起了你三次?”
平墨的声音突然压低了,磁性的声音开始变得诡异狂热起来:
“闭嘴!你没有资格提她!你能和我比吗?我从小就在她身边,我带她出去玩儿,我给她好吃的东西,我记得她喜欢的每一样东西讨厌的每一样东西,她的网球也是我教的!我从四岁开始教她学网球!她还在意我!要不然她不会还坚持打网球的,我比任何人都了解她,这几年我也一直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所有的新闻采访和杂志采访,我都留着……要不是……要不是因为……你给我记住,她只能是我的东西!你要是敢碰,我就杀了你!”
俞良宴心下一惊:
四岁开始教她学网球?
可是猫明明说过,自己从来没打过网球吧?
至于后头那些叨逼叨叨逼叨的二缺发言,实在是太过好笑,以至于俞良宴压根儿没认真去听。
越听下去,他越觉得自己浪费时间在这种中二少年身上,实在是有糟践生命的嫌疑。
他唯一担心的是,猫惹上了这样的人,会不会有麻烦?
在他准备挂掉电话洗洗睡了的时候,突然听到平墨冒出了一句话:
“我会娶她,她也一定会嫁给我的!当年我就和她约好了!”
这句话一出,俞良宴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声音也冷了不少:
“你约好了的话,你又跑什么?她听到你的名字为什么会害怕?我倒是很想知道,什么样的约定,能让她收到你的短信的时候哭成那个样子?你要告诉我,那是激动的眼泪吗?”
说着,他也不想再和平墨多说些什么了,径直挂断了电话。
可他的气不平了。
约好了?
他要娶猫?要猫嫁给他?
他说得也没错,一个四年,一个八年,的确没有办法比。
可……要是猫动摇了呢?要是猫真的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要遵守那个所谓约定呢?
此时此刻,浮现在俞良宴心头的第一个念头是:
决不允许!
绝对不允许猫和这种人在一起!
可是,想着想着,他的心思就跑偏了。
他……究竟是不想让猫和“这种人”在一起呢,还是不想让猫和“别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