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的口气已经变得异常凶悍:
“你没有?你那么高兴,你会没有?”
俞知乐忍痛拼命解释:
“真的没有……我跟院长阿姨说我要来问问你……”
平墨从喉咙里挤出一阵沉闷的冷笑:
“如果我答应了,你就要走?”
俞知乐完全搞不懂平墨是什么心思,她觉得头发被扯得好痛,但她又不敢叫,只能被平墨扯着,随他的脚步而动。
平墨的语气变得轻柔起来,但手上的力道却是一分未减:
“小兔子,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么?从小,你就那么软,那么乖,可是为什么你长大了,就不乖了呢?我多希望你还像小时候那么乖啊……我多希望啊,那个时候,你就从来不说你要离开我……从来不会说的……”
平墨一边低声地说话,一边一脸扭曲地硬拖着她来到了楼梯口的位置,按着她的脑袋,说:
“我说过吧,你要是再犯,我就对你不客气,你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没办法原谅你。”
说着,他把嘴贴到了俞知乐的耳边,轻声说:
“你是我的。我杀了你,你就永远是我的了。”
这句话之后,平墨便猛力地搡了一把俞知乐,俞知乐跌出了两步,脚下一空,便摔下了楼梯!
剧烈的碰撞和翻滚中,她的左胳膊肘正不偏不倚地磕在了楼梯的棱角上,一阵骨头折断的剧痛传来,俞知乐痛得直接失了声,直接滚到了一段楼梯的底部。
左胳膊肘像是要着火了一般痛,从骨髓深处透出来的疼痛,叫俞知乐眼前一阵阵发黑。
仰面躺在楼梯底部,晕过去的前一刻,俞知乐模糊地看到一个从楼梯上惊慌失措地跑下来的身影,那个身影不顾她胳膊的剧痛,把她从地上抱起,死死地箍在了怀里。
他的眼泪,落在了即将失去意识的俞知乐脸上,他的低声呢喃,也渐行渐远:
“对不起!对不起!你哪里痛?是哥哥不好,我太冲动了!你醒醒啊!醒醒!看着我!你看着我!”
俞知乐无法回应他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涣散了开来。
……
时间回到了现实中来。
俞知乐的喃喃自语,渐渐变成了哭泣和发泄,她已经把面前的俞良宴,当做了平墨。
她的语气中,已经充满了委屈与怨愤: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有多疼……医生叔叔说我的胳膊不能再用很大的力气了,不能再打网球了……每到下雨天,我的左胳膊都疼,钻心地疼……呜呜……我都不敢跟我哥哥说……我怕他哪一天也不要我,也把我丢下就走了……”
站在一旁一直默默旁听的舒狂,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医生说她不能再打网球了?
可是……她明明……
等一下?
舒狂的脑中,开始整合起以前听说过的关于她的事情。
网球天才,右手流选手,各项素质惊人,但是,据说,刚开始她的控球能力很弱,像是不会握拍子一样……
那她……以前不会是……
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