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同之却一把抓住了景上华的手,嘴角勾起了一抹清浅的笑意:
“为师为了你,逃个会算什么。”
景上华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江同之淡定地抓着景上华的手,把绷带缠了上去:
“没关系,为师只是被提名了而已,又不一定是为师进入省队。再说了,这样的机会年年都有,你和俞知乐都在省队,为师怎么舍得抛弃我的两个宝贝徒弟去省队呢?你说是吧?”
景上华继续僵直不动。
江同之把绷带固定好,继续絮叨:
“再说了,你别忘了,为师是谁的徒弟,上头有人,没关系的,我师父罩着我呢……”
还没等江同之宽完景上华的心,景上华就爆发了,一脚踹到了江同之的屁股上:
“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叨叨叨!赶快回去啊!会还没开完!抓紧时间你搞不好还有机会!”
江同之顿时从情种变成了被徒弟欺压的可怜师父,委屈地摸着自己被踹痛的地方,低声问:
“你难道就不感动吗?”
景上华咬着嘴唇,忍了一会儿,才冒出了一句:
“蠢死了!谁会感动啊白痴!你去感动俞知乐去吧!现在你赶快给我回去开会!你们开会的地方在哪儿?我把你扔过去!”
江同之的脸色有点儿黯淡了,他闷闷地问: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为师走啊?”
景上华一咬牙,直接扯着他往外走,说:
“想听实话是吧?我告诉你,我不想你走!一点儿都不想!但是要是你因为我不能往上走,我宁肯你走!你去省队,我和俞知乐早晚也会去!一定会去!”
听了这话,江同之的眼睛猛地放光了,一把抓住了宿舍门口的门框:
“你说真的?愿意为我去省队?”
景上华觉得他这种说辞怪怪的,但眼下情势不容得她想得太多,当务之急就是把这货运出去,就胡乱点下了头。
江同之得到了景上华的肯定,高兴地不行,立刻说:
“这样就好了!为师自己去,不用你带着!你好好休息,等到中午会散了,为师请你吃饭!”
说完,江同之就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速度快得叫景上华叹为观止。
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啊。
景上华摇摇头,转身回屋,看到被自己徒手强拆下来的卫生间门板,不由地又为俞知乐操心起来:
小家伙没事儿吧?
俞知乐倒是没什么事儿,被领回家后,没哭没闹,苍白着一张小脸,安静地蜷在某人的怀里。
但是,俞良宴深深深深地困扰了。
猫为什么黏着漆真?
看着平素都蜷在自己怀里撒娇的猫,此时此刻蹲在另外一个人怀里,安静地趴着不吭声,默默地摇尾巴,俞良宴真心有种宝贝即将失去的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