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景上华不争气地发现……
由于这货经常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地刷存在感,搞得她见不到他的时候,还会有那么一点点惦记。
认为自己有了蛇精病前兆的景上华,为了避开江同之,也为了避开自己心里那么一点点的别扭感,才会跑来医院的,没想到江同之竟然也能跟过来。
……她拒绝承认自己再看到江同之那张欠揍的脸的时候,居然有那么点儿开心!她拒绝!
之前的景上华,对于江同之还一直保持着师徒的单纯关系,但是,江同之一把窗户纸捅破,景上华也不禁动了这方面的心思。
当然,还有一个舒狂……
为这件事儿忧愁不已的景上华,被江同之笑眯眯地以要送她回家的名义,光明正大地从医院强行拐跑了。
被他拐走,又被他拉去吃了一顿晚饭后,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左右了。
现在和江同之在一起的时候,景上华是再也不复当初的淡定了,至于江同之,还是一如既往地嘚瑟:
“话说,苏绣的事儿还闹得挺大的,我去了趟省队,那里的人也在议论这件事儿。”
见景上华心不在焉的样子,江同之继续活跃气氛:
“话说,你有什么想法啊?关于苏绣的事儿?”
景上华闷闷地应:
“我有什么想法?就觉得那人挺奇怪的,值钱的东西没拿多少,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也没动。我也不是有意咒苏绣,漫漫长夜的,那家伙把苏绣完完整整地放在地上扔了一个晚上,抢钱的家伙不是怜香惜玉,就是直男癌晚期,这件事儿,看起来倒像是恶作剧似的……”
江同之突然绕到了一直闷头往前走的景上华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背着手,一脸坏笑地打量她:
“是啊,一个晚上,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撂在地上不动弹,真是活脱脱的柳下惠啊,换我我就做不来。”
敏感如景上华,顿时察觉到周围气氛里开始冒出粉红色的小泡泡,她警觉地后退一步:
“你想干嘛?”
江同之的眉间洋溢着一股诱惑的桃花气息:
“你说……我想干嘛?”
说完,他还咂了咂嘴,笑道:
“那天的味道,你觉得怎么样?”
……
景上华的反应现在并不重要,在他们谈话的十几米开外,潜伏着的另外三个小混混模样的人,正在观察着他们的动向。
其中一个卷卷毛问一个耳洞男:
“老三,昨天晚上是你动的手,今天总该我动手了吧?”
另一个一直在观察情况的衬衫男,抬手拍了一记卷卷毛的脑袋:
“你别逞能了你!你忘了?那个人特意交代,对付这个女人,起码要两个人!你一会儿去拖住那个男的,我跟老三动手!”
卷卷毛蛮不服气道:
“看看那女的,瘦得跟什么似的,有什么可对付的?”
衬衫男一瞪眼:
“老大是这么交代的,你要是不听,出了什么问题,你连半毛钱都分不到!”
卷卷毛这才闭嘴,一脸不平地看向了那两个卿卿我我的男女。
但是,一眼看过去,他就有点儿傻眼了。
怎么他们还没动手,那俩人就打上了?
景上华在刚才江同之涎着脸说出调戏的话时,就堆上了一脸暧昧不明的笑意,在江同之笑着往上凑的时候,她悄悄攥紧了拳头,货真价实地在江同之的肚子上狠狠捣了一拳。
看着江同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直咬牙的时候,景上华头发一甩,头也不回地走了。
尽管搞不明白这俩人在干什么,但是,此时绝对是最好的动手机会!
要料理的对象,居然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就把看上去有点儿威胁的自己人给打翻了,这就是老天爷帮忙啊!
三个人一对眼,立刻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两个字:
动手!
他们从身侧抽出了一截铁管,趁着夜色,一个凑近了仍蹲在地上的江同之,另外两个人,则悄无声息地潜向了景上华。
但是,两个人的行动目标太大,江同之本来打算看看景上华走到哪儿了,一抬眼,就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他还没来得及叫,就感觉脑后袭来了一阵劲风!
他也是练网球的,反应还算快,头一偏,身一斜,堪堪闪过了那记打击,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但是他还是喊出了一声:
“景上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