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怎么……
他背靠着树身,跌坐在地,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难受得站都站不起来。
俞良宴,你这个……这个……
渐渐地,平墨的怒火对准了亲密地揽着俞知乐的腰的俞良宴:
是你引诱的小兔子……
她那么乖,那么听话,人家给她一点点好吃的,她就会满眼期盼地看着自己,眼睛中满是依恋与崇拜。
她……不可以再用那种眼神看别人,不可以……
苏杭看到了这一场景,心中也是波涛汹涌,但他采取的措施,和平墨完全不同。
他摸出了手机,注视着远方平墨含满仇恨的眼神,冷静地拨出了一个号码,小声地对电话那边说:
“市队保安室吗?是的,我是苏杭,刚才那个在门口出现的男生,不知道怎么跑进来了,现在正在女队训练场C号场地边。麻烦你们赶快过来,我觉得这个人挺危险的。”
挂掉这通电话后,苏杭盯紧了平墨,生怕他突然跑上去,袭击俞知乐。
然而,一直到两个保安匆匆跑过来前,他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就只是跌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把头埋在膝盖里。
等到保安来,平墨也什么反抗都没做,就被两个保安跟架兔子似的架走了。
他被强行带离后,苏杭慢步走到了刚才平墨藏身的树后。
他清晰地看到,平墨临走前,从他的身上掉下来了什么东西。
苏杭走近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小的礼物盒。
看这个盒子的大小,苏杭第一反应就是:求婚戒指?
他怀着疑惑,打开了盒子。
但是,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个看上去丑兮兮的粉红马卡龙饼干。
这个马卡龙做得很丑,但摆放得却很精心,放在一个昂贵精致的天鹅绒垫子上,用金线细细地扎牢固定,垫子边还放着一张纸条。
苏杭抽出了纸条,展开,发现……
上头的字迹干净隽逸,是这样的一句话:
“小兔子:这个不好看,是吧?我昨天晚上花了好长时间,做了三四十个,只有这个还能看,但我保证味道很好,你可以尝尝看。如果你喜欢的话,哥哥再给你做。”
看着这张字条,苏杭的眼前不由地出现了这样一幕:
平墨蹲在烤箱前,一边眼巴巴地看手表,一边看着烤箱,好不容易等到烤箱停止运作了,他满心期待地撑着腰凑过去,去端烤箱盘,说不定手还被烫了一下。
可烤出来的东西,要么是糊塌塌软成一团,要么就是焦黑难闻,他皱了皱眉,只好把烤坏了的饼干倒进了垃圾箱。
心血之作,是不是?
苏杭轻笑一下,把那枚饼干捏碎在了手心,连着纸条一起,揉皱了,手一扬,就丢到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这种心意,还是不要让小乐知道为好。
苏杭抖了抖手上的饼干屑,望了一眼远处的俞知乐,也转身离开了。
他现在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有可能喜欢俞良宴的俞知乐。
他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
而在比赛场上,眼镜女一方的脸色统一地泛着青色,看起来就像是一排整齐的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最后两场比赛,为了节省时间,就各自在不同的比赛场地展开了。
然而,虽然场地不同,但是场面却是一样的。
一方大胜,一方惨败。
眼镜女也想不通啊,明明第一局的时候,她们还占优,而且市队的那几个女生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强悍,怎么一接火,人人都像是发了疯一样,打起来完全是不要命的节奏?
难道……市队刚开始的时候,是在示敌以弱?
还是……其实这些和她们对打的队员,其实是市队的实力型队员?她们之前只是隐藏了实力?
但是,不管眼镜女这方如何脑补,被俞知乐给逼得无路可走的市队女队们还是大发神威,统统以拼命三郎的姿态,拼了老命地把眼镜女这帮踢馆的女生往死里踩。
很快,第五盘比赛也落下了帷幕,决定着市队队员下午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的队员成悦,玩儿了命地拿下了最后一盘。
赢了比赛的市队队员们聚在一起,居然有了抱头痛哭的冲动,她们去年在五市市队联赛里夺得第一的时候,都木有这种热泪盈眶逃过一劫的感觉。
她们以前没有任何一个时候,这样想念过住院的江同之。
你在的话,这小丫头还没这么风骚啊!
你不在,她简直是变本加厉心狠手辣啊!
江教练你快回来啊嘤嘤嘤,你再不回来我们就集体去你病房门口上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