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明觉没想到,自己给了俞知乐答案,她居然还不依不饶,硬要追问,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但他还是决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是?
根本不知道这个词真正含义的松明觉,自以为自己特正义地开了口:
“小乐,你这样讲就不对了啊,那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妈妈呀……”
他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平墨拖到了一边去。
他抓着松明觉的胳膊,轻笑道:
“好了,多余的话就不用说了,总归小兔子是找到亲人了,是件高兴事儿,不是么?”
平墨脸上是微笑着的,但这笑意根本没有深入眼底,所以看上去有几分渗人与凛冽,刺得松明觉一个哆嗦,闭上了嘴。
平墨的嘴角不觉勾起了一个讽刺加无奈的笑。
要不是这个人有用,他早就喊声闭嘴,叫他自行消音去,也省得他在这里说些有的没的,伤害小兔子的感情。
这个人是他花了大工夫找来的,他可不想让这步棋,因为松明觉的愚蠢而成为一步臭棋。
尽管松明觉在俞良宴的眼里,已经臭到可以等同于茅坑里的石头了。
就冲他讲的那两句话,俞良宴就无论如何对他提不起任何好感来,就算他有“猫的亲人”这个身份加持,俞良宴也有种想要撸袖子揍人的感觉。
把松明觉拉下后,平墨就站到了俞知乐面前,低下头,眼中的情绪翻涌了几番后,把声音压到最轻最温柔的调子,像是怕吓着她,询问道:
“胳膊还痛么?”
俞知乐抬眼看着平墨,她早已没了刚刚得知平墨回来时的惊慌恐惧,虽然还是因为前些日子受伤落下的心理阴影而对他有点儿害怕,但她还是平静地答道:
“有时候还有点儿。不碍事的。”
平墨一脸痛惜和后悔地抿紧了嘴唇,深悔那天的冲动,声音更柔和了几倍:
“可以给哥哥看看么?”
俞知乐干脆利落地拒绝道:
“不要了。”
平墨松开了紧咬住嘴唇的牙齿,上面密布着深深浅浅的咬痕,他盯着俞知乐水汪汪的眼睛,认真地问:
“小兔子,哥哥的性格不好,我会改,一定会改的,你不喜欢哥哥哪里,可以跟哥哥讲,好么?现在你真正的家人也找到了,你也可以试着跟他相处一下……”
说着,平墨就自然地要去抓俞知乐的手,可她立刻把两只手背在了身后,同样认真地回看着仿佛是受到了什么伤害的平墨,坚定道:
“我要讲的东西,在你跟我哥哥比赛的那天,我就讲完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讲的。”
说着,她又转头看了看笑得嘴角都僵硬了的松明觉,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