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了脚,回头定定地看着陈简,陈简也很是坚定地看着他,似乎是怕俞良宴没能理解他的意思,还重复强调了一遍:
“我知道她在哪儿,就在俱乐部里。”
你特么知道她在哪儿你不说!
俞良宴差点儿当即暴走,可天然呆如陈简,是根本看不到他额角跳动着的青筋的。
俞良宴忍了忍火,问:
“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说没收到我的短信?”
陈简干脆利落道:
“哦,那个啊,我删了。”
你……
还没等俞良宴有发火的机会,陈简就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
“良宴哥,你不是说了么,‘不要让无关的人看到’,我没有让任何无关的人看到,直接把俞知乐藏起来了,我还担心有人会看到这条短信,留什么把柄,索性就给删掉了。”
这个逻辑如此严密,俞良宴就是想发火也没处发,只好含着一口血道:
“那刚才松明觉走后,你过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陈简却用一种“良宴哥你说什么呢”的纯洁的疑惑表情望着他,诚恳道:
“你不是说了么,不要让无关的人看到听到这件事。”
俞良宴郁闷脸:“……所以呢?”
陈简认真脸:“刚才漆真不是在呢吗。”
俞良宴:“……”
扶额了整整一分钟才缓过劲来的俞良宴,问:
“那你把她藏哪儿了?我刚才找了角角落落,都没找到。”
陈简酷拽地伸手进兜,摸到了一个东西,丢给了俞良宴。
当认清那个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俞良宴觉得自己的嘴角在抽搐。
陈简则淡定道:
“你当然找不到了,她在我的更衣柜里头。”
俞良宴在“道谢”和“发火”中艰难抉择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后者:
“那儿多热多闷!你让猫藏在那里!”
陈简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纯良道:
“那个地方有通气口的啊,不会憋死的。”
俞良宴:“……”
他不想再跟陈简弯弯绕了,否则找到猫之前,他非得被陈简气得内伤至死不可!
事不宜迟,他拿着钥匙,就急急地前往了更衣室。
他敲了敲陈简的衣柜,听到里头没有回应,更急了。
算起来,自己给陈简错发短信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半,他送走松明觉的时候,是三点钟,发现猫不见,他又找了一圈,又给平墨打电话,忙活到现在,已经是五点半了!
猫足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窝了三个小时!
说到底,这就是一条短信诱发的悬疑案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