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不能怪俞知乐脑洞大。
谁叫某无良教练闲着没事儿的时候,曾经开过俞良宴和漆真的玩笑,说男人之间也是有真爱的?
这话既然都从教练嘴里说出来了,那就不能怨俞知乐把它当真话听了。
她叠了一会儿衣服后,水就开了,她把茶给舒狂给泡上了,一边倒水,还一边细细地打量着舒狂的面色。
嗯……舒狂哥哥看起来表情不太好啊。
难道是因为自己在的缘故,让舒狂哥哥不高兴了?吃醋了?
俞知乐正打算旁敲侧击地问一下舒狂是不是这个想法,就听他口气略有不满地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啊?”
俞知乐张口就想说是哥哥让自己躲在这里,好躲一下那个看起来很奇怪的舅舅和平墨哥哥,可是话临出口的时候,她又记了起来,哥哥说过,不能告诉别人她在哪里,连景上华都不行,知道的人越多,平墨带着松明觉上门堵人的可能性越大。
说实话,俞知乐是真的不想见到松明觉。
倒不是因为松明觉要领她回去,而她过不得苦日子。她本来就是个好养活的孩子,盖浇饭和鲍鱼相比,她反倒觉得盖浇饭管饱得多。
再说,她现在也是个可以挣钱养活自己,能把自己养活得很滋润的网球小明星了,如果她再认真努力一些,她甚至可以反养活松明觉。
只要松明觉不是那么奇葩,只要松明觉真心实意地替她的妈妈表示了后悔,只要妈妈也出现在她面前,表示愿意带她回去……
俞知乐觉得,自己还真的会答应。
然而,眼前的现实告诉她,她真心想多了。
从松明觉那里,她感觉不出任何亲情存在,哪怕后悔、愧疚也不存在,她本能地觉得,松明觉看自己的眼神,不像是在看外甥女,倒像是在看一棵人形的摇钱树。
产生了这样的糟糕认知后,俞知乐愿意和他回去,那才是见鬼了呢。
但是这个心路历程太复杂,解释起来也略麻烦,更何况哥哥交代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括弧包括景上华括弧完,这样一来,舒狂哥哥也是不能知道的。
于是,把哥哥的一切指示当做旨意坚定执行的俞知乐,说:
“我来找教练玩儿啊。”
舒狂默默地,从上到下地,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下俞知乐那身帽子上带着绒绒的猫耳,屁股后面还甩着一条小尾巴的连体睡衣套装。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哪有去教练家玩儿穿睡衣的?还帮教练做家务干活儿?
话说,江同之,你到底有没有想要认真追求景上华啊你!
舒狂真心想要给景上华打个电话,告诉她她的好姐妹现在正穿着睡衣,在正追求着她的男人家里帮他叠衣服,顺便问一下,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但舒狂转念一想……这似乎算是泼污水?不算是公平竞争了吧?
在舒狂脑中的正义小人儿和邪恶小人儿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俞知乐看着舒狂一脸的不爽,认真地反省了一下。
嗯,看来舒狂哥哥是真的吃醋了。一会儿等教练回来,自己就去房间里躲着收拾屋子就好,让他们好好地谈谈心,可千万别因为自己发生什么矛盾。
想到这儿,俞知乐就关切地询问舒狂道:
“那舒狂哥哥找教练有什么事儿?你再等等,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舒狂看着俞知乐那小人妻的样子,即使他再努力地忘却眼前这件毁三观的事儿,也有点儿坐不住了,于是,他站起了身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