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的忧虑暂且不提,俞良宴抿了一口红茶后,微笑着开始借题发挥了:
“小乐她从小就是这么活泼。”
陈安一听,想,从俞良宴这儿套点儿信息也不错,便顺着他的话头问:
“我听说,她是打网球的?”
吕矜在这时候接了话:
“是啊,还挺厉害的。刚开始我跟你俞伯父听说良宴送她去打网球,还不乐意呢,觉得这不是女孩子干的事情,可是小乐是做得真不错。”
说到这儿,她微笑地抬手,拍了拍俞良宴的腿,说:
“咱们俞家人,不管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出挑,良宴,你说是不是?”
陈安一听俞伯母都这么说了,心也安定了几分。
的确,俞家的家教的确是不错的。
但是,他转头一看那个笑得一脸纯良乖巧的俞良宴,背上的鸡皮疙瘩就直往上冒。
虽然不在国内,但俞良宴作为一个生意人,其狡猾腹黑坑爹不偿命的名声,在他们这些世交圈子里,也是传开了的,陈安和俞良宴年龄差不多大,可是他总觉得俞良宴这货像是比自己多活了一两百年的妖精似的。
在陈安感慨的时候,吕矜放下茶杯,似是感怀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乐一转眼也长成大姑娘了。”
说罢,她抬起眼睛,望向她的身影消失的门口:
“女孩子嘛,早点儿打算当然是好的。”
陈安本来打算接话,可是他的眼珠一转,发现吕矜的眼神,从门口转落到了俞良宴的身上,就知道,得,这俞伯母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在陈安聪明地闭上了嘴后,果不其然,吕矜貌似无意地问俞良宴:
“良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俞良宴的眼睛微微一眯,阳光灿烂地笑开了:
“我吗?我不急。”
吕矜的眉头轻轻一抬,话题一下子转移到了陈安身上:
“陈安,你的未婚妻,现在还好么?”
陈安明白了吕矜的意图,微笑着答道:
“还好,我们俩预备着明年办婚礼。”
“我记得她是哪个大学毕业的?”
“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系。”
这一番简短的对话下来,吕矜又把话题顺顺当当地拐到了俞良宴的身上:
“看看人家,早早地定下来,又不是坏事。”
陈安心知肚明,接下来就是人家母子二人的私房话时间了,自己留在这儿也是添麻烦,所以,他醒目地表示:
“陈简这小子也不知道带俞小姐去哪里疯了?”
俞良宴答道:
“大概是地下网球场吧,要说打球,他们俩一般都会去那里。”
陈安闻言,暗喜不已:
行啊陈简,知道去地下,避开人,两个人想怎么甜蜜就怎么甜蜜,还算是有点儿脑子嘛。
心里想着,陈安便站了起来,说:
“那我去看看他们。这陈简啊,从小被我和父母都惯坏了,大大咧咧地疯惯了,可别真和俞小姐打球,伤着她了。”
听到陈安这么说,俞良宴差点儿当即笑场。
猫上了球场,是只多么彪悍的小猫,俞良宴清楚得很。
当然,既然陈安要去,他也不会拦着他。
他微微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