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他是从景上华口里得知的。
从昨天开始,两个人就恢复了联系,在电话里聊起了天。
舒狂一去俩星期不见人影,景上华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哪根筋别着了,想去出个家剃个度玩儿,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她也就放心了。
为了叫他精神好一点儿,早点儿满血复活,景上华和他扯了不少闲篇,说着说着,就谈到了俞知乐。
舒狂自觉平墨当初也给自己追景上华出了主意帮了忙,所以就有意替平墨打听了一下,问问俞知乐现在有没有主。
被景上华戳碎了一次玻璃心肝后,舒狂非常介意女方是不是有男朋友的问题。
在他想通之后,嘚瑟劲儿又回来了,捧着脸,高傲地认为,骄傲如我,帅气如我,只有万千少女追捧的份儿,怎么能当备胎或是男小三呢?
他自己想得倒美,可景上华根本懒得告诉他,俞知乐现在正跟自己的老哥打得火热,玩儿禁断玩儿得很哈皮。
对于舒狂难得的八卦,景上华就多问了一句:
“你问这个做什么?”
舒狂没想得太多,很是耿直地答道,他是为平墨服务的。
这下,景上华就不想再和这个倒霉家伙深入聊下去了,随口就说,那你告诉她,她名花有主了,如果平墨愿意动手松土的话,随他便。
自己心中的猜想被景上华印证了,这下舒狂不依不饶了,非要景上华说清楚俞知乐现在和谁在一起。
景上华本来不想搭理这个白痴,但是在得不到景上华的回应后,这个倒霉孩子开始自行展开了脑补,从俞良宴开始猜,把省队市队里他能叫得上名的雄性生物都点了一遍名。
眼看着这倒霉孩子再清点下去,保不齐都要猜俞知乐是自攻自受了,景上华一拍脑袋,想起来上周俞知乐回来,兴致勃勃地谈起了陈简的哥哥从国外回来了,自己还去他家吃了饭,他家的饭盐放得有点儿多,不大好吃,但是菜式很精致云云。
在俞知乐的描述中,景上华怎么听,都觉得陈家这是拉着俞知乐相亲去了。
而且……她总不能出卖俞良宴吧?
所以,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思想,在她脑中发酵了起来。
她下意识地做出了回答:
“行了行了,别猜了,陈简陈简陈简,认识么?”
景上华以为舒狂不会记得陈简的,可是,她低估了舒狂的记忆力,同样低估了,那场一次掷出四个六的比赛,给舒狂留下了多么深重的心理阴影。
一听这个熟悉的名字,舒狂就兴奋了起来。
这不是那谁……那谁么!自己的粉丝!当年还追在自己屁股后头要过签名的!还跟自己打过比赛!
察觉到电话那边舒狂异常的兴奋,景上华当即就后悔了,想要把自己的话圆回来,可舒狂明显已经处于了过度的激动中,根本听不进她后续的解释了。
舒狂的兴奋点也很简单:跟俞知乐在一起的,是自己的小粉丝,实力没自己强,长得也不如自己帅,哼哼,好高兴啊。
如果景上华能准确地揣测到他的心理活动,必然会一巴掌糊上他那张自恋的熊脸:
你特么够了啊!你多大年纪了?别人没你强你就这么高兴你是有什么病啊?
景上华觉得自己还不如随口扯个人名呢,可是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一样的,她没办法,只能威逼舒狂不许把这件事儿告诉任何人,让它烂在自己的肚子里,否则她就对他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