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等的人没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
他坐下没多大工夫,潘有玉竟悄无声息的到了他办公室的门口,探个头瞧见他在里边了,才敲了敲门,把闷头寻思事儿的他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有啥事儿?”王有才微微皱眉,这婆娘不是穿着高跟鞋么,怎么走起路来都没个声响的?
“有才哥,一见面你就冲人家凶,人家真的没有干啥对不起你的事儿。”潘有玉一脸委屈,扭着小腰走到他的桌子前边,伏下身子,咬着嘴唇,水汪汪的杏核眼居然有点红了。
潘有玉今天穿了件火红色的圆领短袖,套了个开襟的奶白色大毛衣,一伏下身子,领子就耷拉下来,里边雪白的胸脯,幽深的沟壑都露了出来,白花花的直晃人。
王有才淫笑着捏了一把她光滑的脸蛋儿:“你没干?那你家掌柜的干没干?林二狗子到底咋死的?你这小嘴儿是挺会说,可惜啊,光会说不行。”
潘有玉连忙绕过桌子,一扭身坐到了他怀里,一双套着肉色丝袜的大长腿微微分着,奶白色的小短裤绷得紧紧的,把裹着的那一片勒得清晰可见,她两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儿凑到他脸上亲了亲:“人家都问过他好多遍啦,他那两天真去县里了。”
王有才摩挲着她的大腿:“真的?你咋知道他就没蒙你呢?”
嘴上说着话,可他的眼神儿却不时瞟一眼门外,耳朵也已经竖了起来,屋里屋外的动静,他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会儿村委会可就他们俩人儿,要是潘有玉夫妇合伙想害他,绝对是难得的机会。
但他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潘有玉的翘臀在他裤裆上边不停的扭来扭去,他的老二又不听话的竖了起来。
潘有玉感觉到了他的反应,抹掉眼泪,小舌头舔着他的耳垂儿:“人家要是不弄明白了,哪敢来找你啊,我都打电话问了,林二狗子出事儿那会儿,他正跟人喝酒呢,这人你也认识,常来村里泡温泉的周大白话。”
王有才微微一皱眉,周大白话是傍水村的人,前两年在县里开了个破烂回收站,不光收旁人送去的,自己也时不时的走乡串户收罗点值钱的。
周大白话兜里有钱了,就常回村儿显摆,尤其爱到他们村儿泡温泉,每次来都打赏个百八十的,好像真富得流油了一样。
这人王有才当然认识,还变着法儿的从他手上抠出过几百块赏钱,如果事发当天三寸丁真跟他在一起,林二狗子的死恐怕就跟三寸丁没什么关系了。
可他怎么寻思,都觉得不对劲儿,如果不是三寸丁,又能是谁?
“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事儿?”王有才一点也不信潘有玉的话,就算周大白话肯出面作证,他最多也只会信三分,何况眼下他还没求证,潘有玉这么干是不是想让他放松警惕,好对他下手?
潘有玉在他耳朵边上小声道:“这事儿只是个由头,想你了才是人家的真心话。”
王有才坏笑着低下头,往她衣领里瞅:“小浪蹄子,这才几天,就又想要了?”
潘有玉哼唧了两声,装模作样的拍打了他几下:“行不行嘛,人家饿的很,有才哥,好像也没吃饱呢,不如,人家去关门?”
王有才眯着眼寻思了一下:“今个没工夫,哪天再说。”
他推开她,起身往屋外走,潘有玉不依,扯住他:“你怕来人撞见?要不……咱去村外?”
他心里一动,这话恐怕才是她真正想说的吧?村外?村外都是芦苇荡,可是有几任副村长都是死在那里边,这婆娘把他往那里边勾搭,到底想干啥?
不过转念一寻思,他就笑了:“行啊,那你在这儿等会儿,哥去去就来。”
他转身出屋,到牛铁生的屋里,在桌子底下掏摸了两下,摸出一柄半尺多长的猪皮鞘匕首来。抽出匕首,拿闪着寒光的刀刃在桌子上划了划,桌子立刻被划出两道沟来。
他满意的砸吧了一下嘴,还刀入鞘,把匕首绑在脚腕上,拿裤管一遮,只要不是拿手摸,啥也看不出来。
他这才叫上潘有玉,两人一前一后奔着村西的芦苇荡走去。一边走,他一边琢磨,要是潘有玉把他这个副村长当成以前那些废物,那她可就错了,想整死他?到底谁整死谁还说不定呢!
两人走的都挺快,不大工夫,就到了芦苇荡边上,这片芦苇荡两人都熟的很,大多数地方都有水,甚至齐腰深,不熟悉的人,还真难从里边找出旱道来。
潘有玉看看四周没人,上前搂住他的胳膊,浪笑:“有才哥,你喜欢哪边呢?你选个地儿好不好?”
王有才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可脸上却一幅急色模样:“选啥地儿,你说了算,赶紧的吧,就算打水仗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