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柏礼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秦微微,突然发现她与以前不同了。似乎有一种坚定的东西徘徊在她的眉宇之间。
“我要你离开薛喆!”薛柏礼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秦微微轻挑唇角:“虽然您是长辈,但也没有权利干涉我们的婚姻。”
“你知不知道,你在他身边只会给他带来灾难?”
“……”秦微微表情突然僵住,抬眼定定地看着薛柏礼。她在他身这会给他带来灾难,为什么?
薛柏礼沉沉地叹了口气:“我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秘密,薛家隐藏了二十几年的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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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华食府包间里,薛喆与许嘉琳相对而坐。
许嘉琳久久地看着薛喆,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她觉得什么事都是薛喆的意料之中,控制之内。
“说吧,约我出来不是有事吗?难道就是为了看我?”薛喆面无表情地斜睨着许嘉琳。
“为什么要放弃薛氏?”许嘉琳的表情显得婉柔而哀伤。
“这是我的私事,想来没必要跟你说。”薛喆虽无表情,但眸子却很冷。
“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认识了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薛喆冷漠抬眸:“许嘉琳你何必明知故问,我这辈子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妻子,你背后做那么多事,都是徒劳的,所以,看在认识多年的份上,我来见你这一面,同时也警告你,别再背后搞小动作,若是有下一次,我绝对不会像这次一样,不纠你的责任。”
许嘉琳的手轻轻地颤抖起来:“你早就知道了我和陈明晧见面对不对?”
“……”薛喆没有说话,等于默认。
“既然你知道了,为何还要放任陈明晧去做这件事?”
“……”
“你一早就想离开薛氏对不对?”
“……”
“我不明白,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你却轻易就放弃,为什么?”
“这不关你的事,你和你父母要的是薛氏接班人,现在应该把目光放在薛梓宸身上了。”他的志向不在薛氏,而是要创建独属于自己的事业,有绝对的自主权和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和她开开心心地过自己的日子,谁也别想再来插一脚。
“可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啊。”许嘉琳黯然落泪了,薛喆说的没有错,她的父母要的是薛氏接班人,哪怕薛氏接班人是个傻子,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让她嫁过去。
“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薛喆冷漠起身,“记住我的话,别再从我身上打主意,也别动秦微微的主意,她是我的命,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我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来回报!”
说完,薛喆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包间的门无情地关闭,许嘉琳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她突然觉得她的世界里根本没有爱,她就是父母手里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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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微微感觉浑身冰冷,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爷爷,你说得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样的丑闻我何必骗你。”薛柏礼语气深沉,“我不知道你到底哪一点吸引人,让我的两个孙子都喜欢上你,但我不希望我薛家再现当年的兄弟相残,所以,请你离开薛家,离开京都,要多少钱你随便开。”
秦微微沉默了,她不要钱,她只想和她心爱的人在一起,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横生阻挠。
爷爷说,薛喆是乱伦子,倘若这个秘密公之于世,他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将一辈子受世人诟病。
爷爷说,薛梓宸就以这个秘密做为要挟,要她离开薛喆。
为什么?她与薛喆在一起,不伤害谁,不防碍谁,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残忍拆散?
她想起了那天薛梓宸对她说的话:微微,我等着你来找我!
好,那她就去找他,她要去问一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逼她!
从薛家老宅出来,开着车慢慢行驶在林荫路上,秦微微泪流不止。像有一只大手,在狠狠地反复地拧扯她的心脏一样,疼痛无止无息。
她不想离开,不想与爱人分开,她说过要守护这段婚姻的。他说过,她是他的命,倘若她离开了,他要怎么办?
可是,她不离开,倘若薛梓宸一旦将秘密公之于世,他要怎么活,她怎么忍心让他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薛梓宸,正倚在车边望着她来的方向,他的目光深邃得如同一潭老井。
秦微微下车,目光如炬:“薛梓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喜欢你。”